出谷纪

第一章

章旨  1-7雅各伯家在埃及成为一大民族、8-14伊民服劳役。15-22法郎出命残杀希伯来新生的男孩。

¹伊撒尔的儿子们各自携带家室，伴同①雅各伯进入了埃及。他们的名字记在下面：²勒乌本、西默盎、肋未和犹大，³依撒加尔、则步隆和彼讷雅明，⁴丹、纳斐塔里、戛得和阿协尔。⁵由雅各伯所生的共七十人；那时若瑟已经在埃及。②⁶若瑟同他的众弟兄和这一代人去世以后，⁷伊撒尔的子孙渐渐增多繁殖起来，并且极其强壮，布满了那地。

⁸这时埃及兴起了一位不认识若瑟的新王，③⁹对自己的百姓说：「请看！依撒尔子民众多，且比我们强盛。¹⁰来吧！我们要用计谋压迫他们，免得他们繁多起来，一旦兴兵作乱，他们要联合我们的敌人攻击我们，然后离开这地」。¹¹于是给他们委派了督工的人，用重役来窘迫他们，为法郎建筑两座贮藏城：即丕通和辣哈默色斯城。④¹²但是越压迫他们，他们越众多也越发达；埃及人都害怕伊撒尔子民。⑤¹³埃及人严厉地使伊撒尔人劳苦。¹⁴藉着和泥作砖的苦工，并田间的一切工作苛待他们，使他们的生活艰苦。¹⁵埃及王曾训示希伯来人的收生婆：她们中有一名叫熹斐辣，一名叫普哈；⑥¹⁶王向她们说：「你们若为希伯来妇人接生，到临盆的时候，若是男孩，你们就杀掉他；若是女孩就留她活着。」¹⁷但是收生婆敬畏天主，⑦并没依照埃及王的吩咐去作，竟保留了男孩。¹⁸国王将她们召来，问说：「你们为何如此行事，竟敢存留男孩的生命？」¹⁹她们回答法郎说：「希伯来妇女与埃及妇女不一样，她们是有生机的；⑧收生婆尚未来到，她们已经生产了。」²⁰天主恩待了收生婆。伊撒尔人繁多起来，极其强壮。²¹由于收生婆敬畏天主，天主建立了她们的家室。⑨²²法郎吩咐他的全体民众说：「凡伊撒尔所生的男孩，你们都要去丢在河里；所有的女孩，都要留下。」

注 释

① 七十贤士一本此处加：「他们的父亲」一句。  ② 这里所说的雅各伯家进入埃及的人数，与创世纪46：27相同。七十贤士译本记载雅各伯家进入埃及有七十五人，是另加入了若瑟家的五口人，参阅创46：8-27。  ③ 本节所说的新王，不是老王驾崩，新王继位的意思，而是异姓代兴的新王；虽说新王，不必一定指新朝的第一位君王。如果检讨这位新王是谁，有人以为是阿黑默斯第一（Aahmes Ⅰ），有人以为是辣黑默色斯第二（Ramaes  Ⅱ）却也有人想是辣黑默色斯的父亲色提（Seti），色提为王于公元前一千三百年上下（见14章附注）。  ④ 丕通是阿通（Atum）神庙的所在地，也是突谷（Thuku）省的省会。辣哈默色斯在哥苼地方。有人想就是希伯来文左罕（Tanis塔尼斯）参阅创47：6，11。修两城的原因（参阅本书第14章附注：伊民出埃及的背景。）  ⑤ 拉丁通行本将此节分为两节。  ⑥ 这两位收生婆是希伯来人呢？或是法郎为希伯来人派的两个埃及人呢？学者意见不一。据事实推断，法郎所用的收生婆大概是埃及女人，好容易下毒手。  ⑦ 收生婆虽是埃及人，但相信法郎的命令是违犯道德的。她们相信神绝不容许这样的事情，所以暗中保护了希伯来人的男孩。  ⑧ 「她们是有生机的」一句，拉丁通行本与息玛雇斯本译作：「她们是聪明的。」  ⑨ 「天主建立了她们的家室，」意即天主赐予她们孩子众多，家庭兴旺（参阅撒下7：11申25：9卢4：11）。

第二章

章旨  1-10梅瑟水中获救；11-22梅瑟逃亡米德杨地；23-25伊撒尔子民苦不堪忍，呼求天主。

¹有一个肋未家的男子，娶了一个肋未家女子为妻。²这妇人怀孕，生了一个儿子，见他俊美，将他藏了三个月。³以后不能再久藏，就拿了一个芦苇筐，涂上沥青和油，将婴儿放在里面，将它搁在河边的芦苇丛中。①⁴他的姐姐远远地站着，要看这婴儿究竟有什么遭遇。⁵有法郎的公主下河来洗澡，她的使女在河畔徘徊，她发见芦苇丛中的苇筐，就吩咐一个宫女取来，⁶她打开一看，见里面有一个婴儿在涕哭，她可怜他说：「这必是一个希伯来人的婴儿。」⁷孩子的姐姐对法郎的公主说：「你愿意我去给你从希伯来妇女中叫一个奶妈来，为你养这个孩子吗？」⁸法郎的公主说：「可以。」女孩便跑去叫了孩子的母亲。⁹法郎的公主对她说：「你将这婴儿抱去，为我哺养，我必給你薪金。」妇女就接过来，乳养这孩子。②¹⁰孩子长大，妇女将他交给法郎的公主；她便收他为自己的义子，给他起名叫梅瑟，就是说：「我从水里拉出来的。」③

¹¹那时梅瑟已经长大，他出去到了自己同胞那里，看见他们受的劳苦，又见了一埃及人打他的同胞希伯来人。¹²他向各方一看，见没有人，便将埃及人打死，将他藏在沙土里面。¹³第二天他出去，见两个希伯来人彼此争斗，就对那无理的一方说：「你为什么打你同族的人？」¹⁴他回答说：「谁立你作我们的领袖和判官呢？莫非你要杀我，像昨天杀那埃及人一样吗？」梅瑟就害怕，自言自语道：「这事已被人知道了吧！」¹⁵法郎闻知这事，就想杀害梅瑟；梅瑟却逃避了法郎的面，住在米德杨地方。④一天他在井旁坐下。¹⁶米德杨地的司祭有七个女儿，⑤她们来汲水，灌满了水槽要饮父亲的羊群。¹⁷其他的牧童来了，将她们赶走；梅瑟便起来保护了她们，又饮了他们的羊群。¹⁸她们回到父亲勒胡耳那里时，父亲问她们说：「你们为什么今天回来的这样快呢？」¹⁹她们回答说：「一个埃及人从牧童的暴力下救了我们，并且为我们打水饮了羊群。」²⁰他对女儿们说：「那人在哪里，你们为什么将他抛下？你们去请他来吃饭！」²¹梅瑟就决意住在那人那里，那人将自己的女儿漆颇辣给梅瑟为妻。²²她生了一个儿子，梅瑟给他起名叫革勒熊，因为他说：「我在异地作了客人。」⑥

²³过了一些岁月，埃及王去了世，伊撒尔人由于所受的劳苦，而发出叹息；他们求救的呼声由劳苦中升到天主面前。²⁴天主听见他们的嗟叹，天主就忆起与亚巴郎、依撒格和雅各伯所立的誓约。²⁵天主怜视伊撒尔子民，天主也知道了他们的苦难。

注 释

① 将婴孩放在河边芦苇丛中，意图拯救婴孩以免大水冲去。芦苇筐是埃及人普通用的东西，轻而易浮，涂以沥青水不得浸入。  ② 拉丁通行本将下节：「孩子长大，交与法郎的女儿」一句合与本节。  ③ 梅瑟一名，按埃及语意，即「生出」与「孩子」之意；也许带有神话的用意，不过后来不提。但希伯来人以自己的语言来解释，梅瑟为「从水中救出」的意思，也许这名字是由梅瑟的历史附会出来的。  ④ 梅瑟逃往米德杨有两种意义，米德杨地当时已非埃及帝国的领土，逃亡彼处即无性命之忧。但天主另有深奥的用意，因米德杨处西乃半岛，为伊撒尔人将来必经之地，所以天主先让梅瑟对此地有深切的认识。  ⑤ 此处原文只说米德杨人的司祭，并未提名。七十贤士译本加添耶忒洛的名字。按本章第十八节女孩子们的父亲名叫勒胡耳，第三章一节则有耶忒洛。看来梅瑟的岳父有两个名字，或许前者为家名，后者为职衔；也有人以为前者为职衔，后者为家名。  ⑥ 拉丁通行本和叙利亚译本加：「又生了一子，给他起名叫厄里黑则尔，即我父的天主，我的救援，祂救我于法郎的手」，此句大概由18：4所窜入。

第三章

章旨  1-6天主在荆棘中显现；7-12梅瑟的使命；13-15天主圣名的启示；16-22天主教导梅瑟如何尽使臣的任务。

¹梅瑟给他岳父米德杨的司祭耶忒洛放羊，他率领羊群往旷野去，到了曷勒布——天主的山。①²上主的使者在荆棘丛的火焰中显现给他，他远远观望，见荆棘被火烧着，荆棘却没有焚毁。②³梅瑟自己说道：「我要前去看看这奇异的现象，为什么荆棘烧不坏？」⁴上主见他前来观看，便在荆棘中叫他说：「梅瑟！梅瑟！」他回答说：「我在这里！」⁵对他说：「不要前来！将你脚上的鞋脱下，因为你所站的地方是圣地。」⁶又说：「我是你列祖的天主，亚巴郎的天主，依撒格的天主和雅各伯的天主。」梅瑟将脸遮起来，因为他怕看天主。③

⁷上主说：「我看见我的百姓在埃及国的苦楚；我已听见他们因督工人的压迫所发的哀号，我原晓得他们的痛苦。⁸因此我降临，要救他们脱离埃及人的手，领他们离开那地，往一个美丽宽阔的地方，流奶和蜜的地方，就是客纳罕人、赫特人、阿摩黎人、培黎齐人、希威人和耶步息人的地方，⁹现在伊撒尔人民的哀号迫近了我，我已看见埃及人对他们所施行的压迫。¹⁰所以你现在起身去，我打发你到法郎那里，你从埃及将我的百姓伊撒尔人领出来。」¹¹梅瑟对天主说：「我是什么人？我竟敢去法郎那里，将伊撒尔子民从埃及领出来呢？」¹²天主向他说：「我与你同在，你要以此为我打发你的证明，就是几时你将我的百姓从埃及领出来，他们要在这山上崇拜天主。」

¹³梅瑟对天主说：「看！我到伊撒尔子民那里去，对他们说：你们祖宗的天主打发我到你们这里来，他们必要问我：祂叫什么名字？我要答应他们什么呢？」¹⁴天主对梅瑟说：「我是自有者。」又说：「你可以这样对伊撒尔子民说：那‘自有者’打发我到你们这里来。」④¹⁵天主又对梅瑟说：「你要向伊撒尔子民这样说：上主你们祖宗的天主，亚巴郎的天主，依撒格的天主和雅各伯的天主打发我到你们这里来；这是我的名字，直到永远，这是我的记号，直到万世。」

¹⁶你起身去召集伊撒尔子民的长老，对他们说：上主，你们祖宗的天主，显示给我，祂是亚巴郎的天主，依撒格的天主，雅各伯的天主，祂曾说：我实在注意到你们在埃及所遭遇的一切。¹⁷故此我决意要将你们从埃及人的压迫中领出来，往客纳罕人、赫特人、阿摩黎人、培黎齐人、希威人和耶步息人的地方去，就是往流奶与蜜的地方去。¹⁸他们必要听从你，你会同伊撒尔的长老们去到埃及王那里，对他说：上主，希伯来人的天主遇见了我们，我们要走三天的路程往旷野去，为祭献上主我们的天主。¹⁹但是我知道除非用强硬的手段，埃及王是不会放你们走的。²⁰因此我要伸开我的手臂，在埃及中间施行我的一切奇迹，打击那地，此后他才放你们走。²¹我必要在埃及人面前，使这百姓蒙恩。几时你们出离此地，你们不致空手而去。²²妇女们向邻舍的妇女并向住在他家的妇女要金银首饰和衣服，穿在你们的子女身上，这样便将埃及人的财物夺去。」⑤

注 释

① 曷勒布山位居西乃半岛，也称「上主之山」，如出3：1；18：5申4：10，15；5：2列上8：9；19：8。西乃山与曷勒布山多次通用，因曷勒布指全山，西乃为一山峰名。  ② 见本章后附注一：上主的使者。  ③ 按古时犹太民族的思想，人一见天主必会死亡（参阅创32：31申5：21）。梅瑟自觉卑微，或蒙头，或俯伏在地，或以手掩目（列上19：13依6：2等）。  ④ 此处天主把自己的名字「自有者」显示给梅瑟，此名在圣经上也是相当费解的，对于此名的语源和意义，都有专论；忒敖多勒突斯（Theodretus：Quaestio 15 in Exod. 6，3 MG. 80，243）。待斯曼（Deissmann：Bibelstudien，Griechische Transcriptionen des Tetragrammaton，pag，10/13.）圣经论集：希腊译音的雅威名字。客尼格旧约中的神学（Koenig：Theologie，137.）。色林德人东方学会通报（E.Sellin. Mitteilugen der D. Orientalgesellschaft. Num.41，1909，pag.26.）黑则瑙尔旧约中的神学（Hetzenauer：Theologia Biblica 377，seqq.）。此处我们仅对以下的问题作简单的讨论，梅瑟以前是否已认识「自有者」的名字和意义。本书第六章由天主对梅瑟的谈话看来，此名是首次启示给梅瑟，古时天主默示圣祖们向不用此名；但事实上巴比伦人和伊撒尔人在梅瑟以前已认识此名，（参考爱黑洛特旧约中的神学Eichrodt 1. c. 95.赫恩圣经与巴比伦的神衹观念Hehn：Die Biblische und Babylonieche Gottesidee. 1913. pag. 243.客尼格旧约中之神学Koenig：Theologie des A.Test. pag. 140/145。）公教解经学家以为梅瑟以前的人虽认识此名，但不能洞悉此名的意义。现在天主自己解释称：「我是救你们的天主，」伊撒尔人得救的事迹，以前的人无从知晓。今把天主的圣名译为「自有者」，原文音作「雅威，」在中文固然难找更适宜的译法，但决不能说此三字能尽表天主圣名的涵意。按圣经上的说法，天主是「有」，所以天主的名字只是一个「有」字，意思不外天主就是那个「完全的有」。「完全的有」包括三个条件：「自有」，「必然有」，「无限有」。这三个条件绝不能使用于任何受造之物，而天主三样具备，天主是「自有」的，不然就不是永远的天主；天主是「必然有」，因为既是全有不能无有；天主是「无限有」，天主以外不能有独立自有的有，不然天主就不是全有。  ⑤ 因埃及人无理的压迫，剥夺了伊撒尔人的一切，天主万物之王，许他们抢掠埃及人的财物，以作补偿。

附 注

附注一  上主的使者（Angelus Iahve）

使者是天主造的神体，灵明过人，有特使的使命，是受造界的一部分，与天主相比，有无限的差别。圣经上屡次有上主的使者一词，照字面讲，明显的是指示使者而不是指天主，但从使者的语气评断。有许多地方我们该当承认指示天主自己，所以在神学与圣经学上，成了一个重要的问题。

这一个问题绝非简单的几句话就能答复的，也不能单以神学的理论来解决，因按神学来讲，使者与天主有显然的分别，既称使者就不能是天主，所以我们必须从问题里来解答。即把带有「上主的使者」，「天主的使者」，这类的地方细加讨论方可了然。以下所引的地方都有「上主的使者」：创16：7，9；22：11，15出3：2户22：22-27民2：1，4，5，23；6：11，21；13：3列上19：7列下1：3，5；19：35编上21：12，18依37：36达3：49；14：33盖1：13匝1：11；3：5；12：8拉2：7咏34：8。「天主的使者」：创28：12；32：2编下36：16。此外尚有许多地方没有列举。「上主使者」一句，是指的上主本身呢？或指上主藉使者显现？或指受造的使者？在这里加以讨论。

从以上所举之列，综合起来看，有的地方确实是指天主本身。上主的使者在旷野，秀尔道上的一口井旁，显现与哈戛尔，哈戛尔称祂为「祢是垂顾我的天主，」（创16：7，13）；上主的使者显现与雅各伯，自称是在贝特耳雅各伯钦崇的天主（创31：11，13）；上主的使者在曷勒布山于荆棘火焰中显现与梅瑟说：我是你列祖的天主，亚巴郎的天主，依撒格的天主和雅各伯的天主（出3：6）；基德红见了上主的使者说：「唉！我主天主，因为我对面见了上主的天使。」上主给他说：「平安与你，不要害怕，你不会死亡！」民6：11，12，20，21，22，23；13：3，6，8，9，13，15，16，20，21，23。

有的地方确实是指示受造的使者，上主为亚巴郎的仆人打发自己的使者，亚巴郎给仆人说：「上主天上的天主派遣自己的使者在你面前，为我儿子娶一个妻子。」（创24：7）。因为伊撒尔人悖逆天主，天主不愿亲自率领他们，上主说：「我要派遣使者在你面前」（出33：2）。

从以上所引证的地方，固然能评断何处虚指天主，何处指使者，但是神学家愿意作进一步的研究，天主何以能称为上主的使者呢？在此我们列举几个意见，以供读者参考：

（一）唯理派的学者依据他们牢不可破的成见——宗教是属于进化程序的——说：后期的宗教是过去进化的结晶，进化的程序是由低而高，由物质而渐精神；他们说：犹太的宗教史也不会例外。现在圣经带有「上主的使者」的地方，这样的称呼最初原无「使者」二字。依上古犹太人的思想，上主住在犹太民族中间，说话行动与人一样；后来宗教思想渐渐进步，对天主的观念也渐趋神化了，把天主的观念由拟人说而成为纯神，因见圣经上有许多地方对天主描写的，不完全适合神化的天主，所以这些地方，都加以「使者」一词，为保存天主的神威。此处我们不加辩驳，因为辩护学和圣经学上都有专论。参看总论第一章第三章。

（二）有别的唯理派学者和一些基督教的学者以为「上主的使者」，亦非上主亦非使者，而是上主藉使者显现，但是这种解释，并没有解决问题。

（三）有的公教圣经学家解释：「上主的使者」，何以在语气方面如天主一样？他们说使者的原意是「被遣者」，「被谴者」与「遣发者」必该是两位；遣发者是天主，被谴者又自称天主；在这里暗示天主不只有一位，不过公教的神学家在这一点上甚不一致。

概括来说：圣奥斯定以前的神学家，大致主张「上主的使者」是天主性的一位，圣奥斯定以后的神学家，「上主的使者」为受造的天使。狄奥尼削说：天使的使命，是奉天主的命，给人传达天主的旨意；所以既是天主的使者，也就以天主的名义说话。这种解释固然言之有理，但在新约光照之下，若说「上主的使者」是指天主圣言，不单与信德相吻合，而且预示救世的大业。救赎世界的责任，是圣言的使命；造化的工程，我们归诸圣父；重建的工作，我们归诸圣言。旧约和新约可说是记载圣言重建世界的经典；除了这种神学的理论之外，在圣经上我们也有切实的依据，玛拉基亚先知称救世者为「上主的使者」，「结约的使者」（拉2：7；3：1）。

附注二  西乃山的位置和名称

大多数的学者自中世纪以来直到现代，以为梅瑟领受默启的山即则贝耳慕撒（Dschebel Musa），位于西乃半岛之南。近百年来学者致力研究3，4，19诸章的结果，对前说起了很大的怀疑；有的学者以为是在厄拉特（Sinus Aelaniticus）海湾东面。敖贝尔胡默尔（Oberhummer）和非提安（Phythian Adams）以为西乃山即是现在的塔德辣哈拉（Tadra Hala EI-Bedr）山，位居阿刺伯西北，泰玛（Teima）之西，俄拉（EI Oela）之北。委耳豪森（Wellhausen）及其同派学者依据J号卷E号卷说伊民出了埃及一直到了卡德市（Cades Barnea），就在此地与天主立了约。唯有P号卷说伊民出了埃及，来到了西乃半岛的南方。尼耳森（Nilsen）以为西乃指贝忒辣（Petra）高原，是在色希尔山（Seir）一带。胡默劳耳（Hummelasuer）以为西乃山即革尔巴耳山（Gerbal）；戛彼厄耳（Gabriel）以为西乃山的位置尚属疑问，尚属考证。

第二问题，天主启示的圣山有时称为曷肋布，有时称西乃，在圣经上好像通用，是否一山二名呢？或两座山呢？按曷肋布字意，即「不毛之地」的意思，西乃有「荆棘」的意思。圣热罗尼莫以为；两名原指一山，如黑儿孟山（Hermon）也有几个名称。一地有时在这个民族有此名称，在另一民族有另一称呼。商达斯（Sandas）及许多别的学者以为曷肋布可能是米德杨名，西乃为客纳罕名。按出3：1梅瑟从米德杨来，所以称此山为曷勒布、在申命纪常称曷勒布，是为避免与山神（Sim）的同音。最普通的解释：曷勒布指全山，西乃指一峰。天主即在此峰显现过。不过也有人说曷勒布指一峰，西乃指全山，因为欣旷野得名于西乃。

第四章

章旨  1-9天主以奇迹坚固梅瑟；10-17天主叫亚郎作梅瑟的助手；18-31梅瑟回埃及。

¹梅瑟又回答说：「他们必不肯信我，也不听我的话，必说：上主并未显现与你。」²上主对他说：「你手里有什么？」他回答说：「有一根棍杖。」³上主说：「将它扔在地上！」他一扔在地上，那根棍杖就变成蛇，梅瑟离开它跑了。⁴上主对梅瑟说：「伸开你的手，握住它的尾巴！」他伸手捉住时，那蛇在他手里又变成了一根棍杖。⁵上主说：「这样他们会相信上主他们祖宗的天主，亚巴郎的天主，依撒格的天主，雅各伯的天主确实显现与你了。」⁶上主又对他说：「将你的手放入怀中！」他便放入怀里，及至抽出来，双手竟然患了癞病，像雪那样白。⁷又说：「你将手再放入怀里！」他就再将手放在怀里，及至再抽出来一看，手已经复原，与其他肌肉一样。⁸又说：「如果他们不信你，也不信你第一个奇迹的话，他们必定听从第二个奇迹。⁹如果他们仍旧不相信这两个奇迹，也不听你的话，你就从河里取些水，倒在旱地上，你从河里取的水必在旱地上变成血。」①

¹⁰梅瑟对上主说：「吾主！我向来不是善言的人，自从祢对仆人说话之后，更显得笨口结舌了。」¹¹上主回答他说：「是谁给人一个嘴？谁使人口哑耳聋，眼明或是眼瞎呢？不是我，上主吗？¹²所以现在你要去！我赐你口才，我指教你应当说的。」¹³梅瑟又说：「吾主！祢要打发谁，就打发谁去吧！」②¹⁴上主向梅瑟发怒说：「不是有你的哥哥肋未人亚郎吗？我知道他是善言的人，他出来迎接你，他一见你，心中必要快乐。」③¹⁵你要告诉他：将这些应说的话都放在他嘴里，我要赐你和他口才，指教你们应作什么。¹⁶他要替你对百姓说话，他要作你的口舌，你对他好像是天主。④¹⁷将这根棍杖拿在你的手里，你将来要用它显奇迹。」

¹⁸梅瑟就起程回到他岳父耶忒洛那里去，对他说：「我要到埃及我弟兄们那里去，看看他们还健在么？」耶忒洛对梅瑟说：「祝你平安去吧！」¹⁹上主在米德杨对梅瑟说：「起来！回埃及去！那些谋害你性命的人都死了。」²⁰梅瑟就带着妻子和他的儿子，叫他们骑上驴回埃及去了，梅瑟手中拿着天主的棍杖。²¹上主对梅瑟说：「你回埃及的时候要注意，将我交与你手中的一切奇迹行在法郎面前，我要使他心硬，不肯释放百姓。⑤²²你要对法郎说：上主曾这样说：伊撒尔是我的长子。⑥²³我对你说过：让我的子民去，好崇拜我，你还是不愿让他们走，看哪！我要杀你的长子。」²⁴梅瑟在路上住宿的地方，上主遇见了他，想要杀他。⑦²⁵漆颇辣急拿一块石刀。割下她儿子的阳物之前皮，丢在他脚前说：「你真是我的血郎。」⑧²⁶上主就让梅瑟走了。⑨以后她就说道：「因割损礼你成了一个血郎。」²⁷上主就对亚郎说：「你往旷野里去迎接梅瑟！」他就去了，在天主的山旁遇见了梅瑟，用口亲了他。²⁸梅瑟把上主打发他所说的一切话和嘱咐他的奇迹，都告诉了亚郎。²⁹梅瑟与亚郎就去召集伊撒尔子民所有的长老。³⁰亚郎把天主向梅瑟说的一切话述说了一遍，也当着百姓行了那些奇迹。³¹百姓就信了这话，也都高兴，因为上主眷顾了伊撒尔子民，也垂视了他们的苦难，他们就伏地敬拜。」

注 释

① 此处说变水为血与第七章十四节的事并非一事，此处不过以少许的水变成血，为取信于伊撒尔人，以证梅瑟的使命为真实的。  ② 梅瑟再三推辞，不肯听从天主的命令，难免令读者怀疑，为救自己的同胞，为何不肯牺牲。梅瑟推诿的意思，并非不愿拯救处在水深火热的同胞，只不愿自己负起这样重大的责任；梅瑟早认识伊撒尔人的性格，因此畏缩，不敢毅然决然地负起这个使命，这事情在日后四十年的旷野旅程中可以证实。不过天主愿意使他们受压迫，引起他们离开埃及的思想。假使天主令他们饱食暖衣，他们便不肯离开埃及。  ③ 并非说亚郎现在就来，在本章二十七节明说：梅瑟从米德杨回埃及的时候，在曷勒布天主的圣山下，亚郎迎接梅瑟。  ④ 「你对他好像是天主，」意即我刚才把要紧的话都嘱托于你，你可将我的话告予亚郎，他好像是你的代言人。  ⑤ 「我要使他的心发硬，」并非天主使法郎固执于恶，而是天主利用法郎的性格，从以后的历史上可以看出来法郎为人反复无常，每当灾祸临头，应许释放伊民，待风平浪静，便不顾前言。天主预知法郎的性格，必须经过众多的灾祸，为此说：我使他的心发硬，必使法郎饱尝我的灾祸。  ⑥ 「伊撒尔是我的长子，」表示天主对伊撒尔民所有的钟爱，在当时长子享有特别的权利，获得家长特别的祝福。如此伊撒尔民在万民中是天主特选的民族。  ⑦ 七十贤士译本译作：「主的天使遇见了梅瑟，」意思没有多大出入。参阅第三章附注一2。  ⑧ 此节颇费解释，因为梅瑟没给儿子行割损礼，天主要杀他。由此可知，割损礼为伊撒尔民是如何重要（创17：9），天主曾与伊民的先祖亚巴郎立约，这盟约的表记便是割损，藉这约天主将亚巴郎的后代作为特选的民族，将来由这民族出默西亚。藉这礼，伊民与别的民族分开。行割损礼以后，漆颇辣把阳物皮丢在他的脚前。读者在此要问，究竟是谁的脚前？天主的脚？梅瑟的脚？孩子的脚？学者们各执一说，现在出名的圣经学者如胡默尔（Hummelauer），海尼市（Heinisch）都解释是孩子的脚前；不过依此解释，下一句又有困难，漆颇辣能怎称自己的儿子为血郎呢？按希伯来大语言学家革色尼乌斯（Gesenius）：血郎原文为：哈堂（Hatan）。能用为丈夫，也能用为受割损的孩子，因为割损是盟约的表记，所以把割损比作婚约。按阿本厄次辣（Aben Esra）：女人称受割损的孩子为新郎是普通的风俗。  ⑨ 既行割损礼以后，上主离开了梅瑟，有人译为梅瑟离开了自己的孩子和妻子。（参阅18：2）。

第五章

章旨  1-5第一次与法郎商谈；6-14法郎加重伊民的劳役；15-19申诉无效；20-23梅瑟遭受百姓的责斥，因此哀求上主。

¹以后梅瑟与亚郎到了法郎那里向他说：「上主伊撒尔的天主曾这样说：你要放我的百姓走，为使他们在旷野中为我过节。」²但是法郎问说：「上主是谁？我该服从祂的命，释放伊撒尔？我不认识上主，我也不释放伊撒尔走。³他们说：「希伯来人的天主遇见了我们，我们要走三天的路程，往旷野里去，为祭献上主我们的天主，免得祂用瘟疫刀兵击杀我们。」⁴埃及王回答他们说：「梅瑟亚郎呵！你们为什么使百姓旷废工作呢？去服你们的劳役吧！」⁵法郎说道：「况且本地的伊撒尔人实在众多，岂能让他们歇工？！」①⁶那天法郎命令监督和掌管民众的人说：⁷「你们以后不要再给这百姓作砖用的草秸，如同到现在一样，应使他们自己去拾草。⁸你们仍向他们要同样的砖数，就如到现在他们所作的一点不可减少，因为他们懒惰，所以才呐喊着：我们要去祭献我们的天主！⁹你们要将更重的工作，加在这些人身上，使他们单要劳作，不听虚谎的言语。」¹⁰百姓的监督和官长们出去对百姓说：「法郎这样吩咐，我不能再将草给你们！¹¹你们看哪里能寻找草，就到哪里去找；不过工作方面你们一点也不可减少。」¹²百姓就散在埃及全境，拾取草秸。¹³督工人催迫说：「你们一天作完一天的工，如同从前有草一样。」¹⁴法郎的监工人责打所派伊撒尔子民的长官，并对他们说：「你们昨天今天为什么没有作到往日的砖数呢？」②¹⁵伊撒尔的官长就去法郎面前哀号说：「你为什么这样对你的仆人？¹⁶不给你仆人柴草，单单对我们说：作砖吧！并且你的仆人们受人责打，你待你的百姓太不公道了！」¹⁷法郎回答说：「你们太懒惰了，所以你们说：让我们去祭献上主。¹⁸现在你们去工作好了，柴草是不给你们的，砖还得如数缴纳！」¹⁹依撒尔人的官长看出光景愈加困难了，因为人向他们说：「你们要把每天所作的砖应如数缴纳。」

²⁰他们由法郎那里出来，遇见梅瑟和亚郎，他们二人正等候他们。²¹官长就对他们说：「惟愿上主鉴察审问你们。因为你们使我们在法郎和他的臣仆眼目中成了可恨的，就好像将刀交在他们手中，宰杀我们。」③²²梅瑟回到上主那里说：④「主呵！祢为什么折磨这百姓呢？祢为什么打发我去？²³因自从我到法郎那里，奉祢的名讲话以后，他更难为这百姓，祢并没有拯救祢的百姓。」

注 释

① 这话是法郎辞退了梅瑟和亚郎以后向他的臣仆们说的。他不许可的原因，是怕伊撒尔民到旷野里，共拟反叛的计划。  ② 所谓官长即率领百姓作工的伊民首领，他们同样受埃及人的鞭打。  ③ 希腊西乃抄本作「把我们的香气变为臭气」意思相同。  ④ 「梅瑟回到上主那里，」  ⑤ 即言：梅瑟祈求上主，不要因自己的措施，使百姓加重痛苦。

第六章

章旨  1-9天主以「雅威」为名显现给梅瑟，并应许拯救伊撒尔子民；10-13上主打发梅瑟同亚郎去见法郎；14-27梅瑟与亚郎的家谱；28-30梅瑟推辞不受。

¹上主回答梅瑟说：「现在你必要看见我对法郎所做的，使他因我强硬的手臂释放他们走；使他因我强硬的手臂，要将他们逐出自己的境地。」²天主嘱咐梅瑟并对他说：「我是上主，³我昔日显现给亚巴郎、依撒格、雅各伯为全能的天主，至于上主的名字，我没有启示给他们。①⁴我和他们立了约，要将他们寄居的，作过客的客纳罕地，赐给他们；②⁵并且我听见依撒尔子民被埃及人磨难的哀声，便想起了我的誓约。⁶因此你该对伊撒尔子民说：我是上主，我要领你们摆脱埃及人的重轭，由奴隶之中救出你们，我要用伸开的臂膊藉严酷的刑罚救赎你们。③⁷我要以你们作我的百姓，我是你们的天主，你们当承认我是上主你们的天主，我领你们摆脱埃及人的重轭。④⁸我领你们去的地方，就是我起誓应许给亚巴郎、依撒格和雅各伯的地方，我上主将那地方赐给你们作为基业」。⁹梅瑟将这些话告诉伊撒尔子民。但他们由于丧气的苦工，不肯听从梅瑟。¹⁰上主对梅瑟说：¹¹「你去对埃及王法郎说：他应当将伊撒尔民从他的地方放走。¹²梅瑟对上主说：「伊撒尔子民既不肯听我，法郎又怎能听我呢？并且我又不是善言的人。」¹³上主吩咐梅瑟和亚郎去伊撒尔子民那里和埃及王法郎那里，将伊撒尔子民领出埃及国境。

¹⁴以下是他们的家长：伊撒尔的长子勒乌本的儿子们是：哈诺尔、法路、赫责龙和加勒米；这是勒乌本的各家。⑤¹⁵西默盎的儿子们是：耶慕耳、雅明、敖哈得、雅津、祚哈尔、客纳罕女子的儿子霞乌耳；这是西默盎的各家。¹⁶肋未子孙的名字按他们的家谱就是：革勒雄、刻哈特和默辣黎；肋未享寿一百三十七岁。¹⁷革勒雄的儿子按他们的家谱是里贝尼和熹默希。¹⁸刻哈特的儿子是哈默兰、依责哈尔、赫贝龙、胡齐耳；刻哈特享年一百三十三岁。¹⁹默辣黎的儿子是：玛黑里和慕熹，按家族这是肋未的后裔。²⁰哈默兰娶了自己的姑母约革贝得为妻，她给他生了亚郎和梅瑟；哈默兰享年一百三十七岁。²¹依责哈尔的儿子是科辣黑，讷斐格和齐革黎。²²胡齐耳的儿子是米霞耳，厄肋市番和息忒黎。²³亚郎娶了哈米纳达布的女儿，纳赫雄的姊妹厄里协巴黑为妻，她给他生了纳达布、阿彼胡、厄肋哈匝尔和依塔玛尔。²⁴科辣黑的儿子是：阿息尔、厄肋卡纳和阿彼雅撒夫；这是科辣黑的各家。²⁵亚郎的儿子厄肋哈匝尔娶了普提耳的一个女子为妻，她给他生了丕讷哈斯；按着家族这是肋未人的家长。²⁶这是上主向亚郎和梅瑟说的话：「你们应领了伊撒尔子民一队一队的出埃及地。」²⁷那对埃及王法郎说，要将伊撒尔子民从埃及领出的是梅瑟和法郎。

²⁸当上主在埃及地对梅瑟说话的时候，²⁹上主对梅瑟说：「我是上主，你该当告知埃及王法郎，我对你所说的一切话。」³⁰梅瑟对上主说：「看哪！我是笨口结舌的人，法郎怎肯听我？」

注 释

① 参阅第3章注四。  ② 参阅创11：31；12：7；17：8；35；12等。  ③ 「藉严酷的刑罚，」即指将来的灾祸。  ④ 天主早声明了是伊撒尔人的天主，参阅创17：7，但尚未说：「你们作我的百姓，」因为当时伊撒尔民人数尚少，不能自称一族；现在天主重申以前的誓愿，表明自己对伊撒尔所有的特别关系。  ⑤ 参阅创46：9，户26：3；20。

第七章

章旨  1-7天主打发梅瑟和亚郎去谒见法郎；8-13梅瑟同亚郎见了法郎的情形；14-25第一灾：水变成血；26-29第二灾的预告。

¹上主回答梅瑟说：「你看！我使你为法郎的天主，你的哥哥亚郎要作你的先知。①²我吩咐你的事，你都要告诉他，你的哥哥亚郎要对法郎说：让伊撒尔子民离开他的地。³我要使法郎心硬，将我许多的神迹和奇事行在埃及地。⁴但法郎必不听从你们，我要向埃及人伸手，藉严酷的刑罚将我的军队，我的百姓伊撒尔子民从埃及地领出来。⁵我向埃及人伸手，将伊撒尔子民从他们中间领出来的时候，埃及人就明白我是上主。」②⁶梅瑟和亚郎就奉行了；所行的是照上主吩咐给他们的。⁷当他们与法郎磋商的时候，梅瑟已八十岁，亚郎是八十三岁。

⁸上主又对梅瑟和亚郎说：⁹「如果法郎要求你们说：你们显个奇迹吧！你就吩咐亚郎话说：将你的棍杖，扔在法郎面前，它就变成一条蛇。」¹⁰梅瑟和亚郎便到法郎那里去，照上主吩咐的作了：亚郎将棍杖扔在法郎与他的臣仆面前，那根棍杖就变成一条蛇。¹¹法郎将他的贤士及魔术家召来，这些埃及的魔术家用他们的巫术，也作了同样的事：¹²每个扔下自己的棍杖，那棍杖也变成一条蛇，但亚郎的棍杖吞了他们的棍杖。③¹³法郎的心仍然强硬，不肯听信他们，正如上主所说的。

¹⁴以后上主对梅瑟说：「法郎心中强硬，他拒绝释放百姓。¹⁵明天清晨你要到法郎那里去！——看，他去水边那里——你要往河边那里迎接他，你应拿着那根变蛇的棍杖。¹⁶要对他说：上主希伯来人的天主打发我，带此命令来你这里说：你要释放我的百姓，为叫他们在旷野里崇拜我，到现在你尚未听从！¹⁷上主曾这样说：我要用手所拿的杖，击打河水，水就变作血，你必要承认，我是上主！¹⁸鱼必要死在河中，河水必要腥臭，致使埃及人不再想喝河中的水。」¹⁹上主对梅瑟说：「你给亚郎说：拿起你的棍杖，将你的手伸在埃及地的水上、河上、沟渠、池沼及一切水湾的上面，使水都变成血，如此在埃及全境都变成血，连木器石器中的水也包括在内。」²⁰梅瑟同亚郎按照上主所吩咐的作了。亚郎在法郎同他的臣仆面前举起棍杖来将水一打，河内的水都变成了血。²¹河中的鱼全都死掉，河水腥臭，致使埃及人不能从河中取水喝，，埃及遍地是血。²²埃及人的巫士用他们的巫术也行了同样的事情，因此法郎的心依旧强硬，不肯听信他们。正如上主所说的。²³法郎转身回到宫中去，并没有将这事放在心上。²⁴因为埃及人不能喝这河中的水，便在河的附近掘地取水。²⁵上主击打水以后过了七天。

²⁶上主又对梅瑟说：「你到法郎那里去对他说：上主曾这样说：释放我的百姓吧！为叫他们崇拜我！²⁷如果你再拒绝释放他们。看哪！我要用蝦蟆罚你的全境。²⁸河中要滋生蝦蟆，这些蝦蟆要上来进入你的宫殿和你的卧房，上你的床榻，进你臣仆和百姓的房屋，进你的炉灶，和你的搏面盆。²⁹这些蝦蟆要爬到你并你百姓和你臣仆的身上。」

注 释

① 「我使你为法郎的天主，」即言天主给梅瑟大权，大显奇能，使法郎屈服。「亚郎作你的先知，」即代你发言，这是先知本来的意义。  ② 法郎说过：上主是谁呢！我该听祂的命？（5：2）。现在天主要用全能强迫法郎承认；这是天主对骄傲人的态度。  ③ 10-12三节所记载的不能否认是一个奇迹，因为棍杖变成了真蛇，从第十二节看的清楚；但是何以埃及的巫术家也能作出相同的事？读者要明白魔鬼在他的能力所及之处，也能作出奇妙的事；不过他所作的：第一不能超过他的能力；第二在他能力所及，天主也不许他任意妄行；他所作的，为我们算是奇迹，因为事情的结果超出人性的力量。当时在法郎跟前有一班人，他们用邪术扶助法郎解决疑难。这次法郎召来的，就是这班人，他们所作的是否是奇迹实堪怀疑，因为到现在世界各处的魔术家十有八九是一种骗术。如果真是出自魔力，也必屈服于天主的威力之下。  ④ 拉丁通行本和七十贤士译本将26-29四节归第八章。

附 注

论埃及十灾

伊民出离埃及完全是出自天主的旨意，为实践天主的诺言。但近因却是由于埃及人压迫伊民，天主垂听了他们的哀号，要救他们离开埃及。但是法郎不愿放他们走，却又加倍奴役他们。才招了这奇灾异祸。天主打发这些灾祸有双层用意：一则为叫法郎认得伊民的天主是万能的，超越众神以上，为纠正法郎错误的思想（5：2）。天主藉梅瑟的手行这些奇迹，为使法郎屈服，相信梅瑟是天主的使臣。二则为给伊民一个证据，天主是全能的，在任何环境之下，他的圣意常能实现；邪神在天主跟前算不了什么。同时要伊民服从梅瑟是天主打发的先知，作他们出埃及进福地的领袖。

十灾之中固然有的是当地的自然现象：如河水变红，蝦蟆繁多，是常有的事；但是冰雹、兽役、蝗虫为埃及却是罕见。并且按圣经上的记述，十灾的开始与停止，完全依梅瑟的话为转移。这绝不是一种自然现象。不然，不会屈服法郎；在埃及人和伊民的心目中也不会留下这样深刻的印象。

按时间说，固然不能确定某灾在某日，但据各方面的光景，可以归纳出一个大概的时期。梅瑟往曷勒布山牧羊（3：1），时在五月间，因为这时正是初夏草木茂盛的时候，牧童们才深入旷野。按5：12伊民为作砖要自己拾草，时在六月初，因为这时正是麦收之后，地里尚有麦秸，当时麦子只割下麦穗。从法郎发命不再供给伊民作砖所用的干草（5：6）到督工人回报法郎（5：15），只有几天的时间，紧接着就是第一灾：河水变血（7：15等）；埃及河水泛滥之后也呈红色，不过细看7：24；7：19尚不到河水泛滥的时期。在开罗（Cairo）附近，泛滥时期是在六月底；长子被杀时在四月；所以其余的灾祸都发生在六月至来四月之间。十灾的顺序是按着自然的环境，所以二、三、四灾都与河水泛滥有关，此三灾为五六两灾之因。第七灾冰雹在二月，蝗虫灾在三月初，黑暗灾在三月末。作者在记述各灾期的长短也不一致，有的灾祸数月之久，有的只不过几小时就过去了；在咏78：44-52；105：28-36智11：14-20；16：1-18，25都是诗体的描写，所以与本书的记载略有出入。每次提「埃及全地，」这不过是一种渲染，不必尽信。只一部分遭此灾祸，已足够使法郎屈服，因为灾祸正是降在法郎所住的地区。

第一灾  河水变红（7：14-25）

尼罗河是埃及的圣河，又是他们的生命线，在此河内不知道溺毙了多少伊撒尔人的男婴，天主利用这里的水给与伊民复仇，罚了埃及人（智11：6，7）。天主把统治河水的全权交给梅瑟和亚郎，他们代替天主发号施令；亚郎的手杖一指，河水应命变血。这次的变化，并不是那种常有的自然现象。尼罗河于五月泛滥期内，带着上流两岸的红沙流入河内，河水变红黄色；但是自然的变化，无任何灾害可言，这也是埃及人所习见的事，并不能引起他们的惊慌。这次却完全例外，河里的鱼死了，河水腥臭，除了唯理派的学者以外没有否认是圣迹的。

第二灾  蝦蟆（8：1-11）

每在河水泛滥期内，蝦蟆滋生繁多。梅瑟所显的奇迹是如此众多的蝦蟆，霎时来到，又完全按法郎所要求的时间，霎时尽行死掉，这却不是自然的现象。梅瑟为叫法郎明白这一切的事情，完全来自上主。所以叫法郎指定除灭蝦蟆的时候，这更彰显天主的全能，梅瑟是天主的使臣。

第三灾  蚊子（8：12-15）

在尼罗三角洲地带，本来蚊子很多；这次灾难中的蚊子却是天主打发来的，亚郎以杖击地，这并非是尘土变成了蚊子，而是从土中蚊子；土生蚊子是古人普遍的思想。埃及的巫士们，至此，再不能演他们的巫术，他们便明白天主权能之所赐，人不能强取，为此他们承认：「这是天主的手指」。

第四灾  狗蝇（8：16-28）

埃及地本多狗蝇，这次灾难却是额外的繁多，又异常厉害，以致将埃及遍地完全败坏，这蝇子是另外的一种，状如狗蝇（参阅咏78：45智16：9）。这灾难发生的地域是哥苼地，当地的人民都受到它的灾害，只有伊撒尔人在天主保护之下未收损害。至于散居其他埃及地的伊民，或许受到同样的灾害。

第五灾  兽役（9：1-7）

尼罗三角洲地带，一月到四月间夜间牲畜已经在野外息卧，在埃及兽役并不多见，每次遇着兽役，他们便举行许多祭献。这次虽然牲口死的很多，但圣经上并未计数，因为这次与前几灾紧紧相连，不易分辨死亡的原因。这里说一总的牲口都死了，不必尽信，因为在下边冰雹灾中还提到牲口的伤亡。

第六灾  疮疫（9：8-12）

疮疫之灾，大概是指一种皮肤病，不过这一灾没有很大的影响，在圣经上也未细加描写。可能是后来的作者加添的，因为十数是一个象征数字，为使埃及的灾祸正满十种。

第七灾  冰雹（9：13-35）

以后的三灾都是从天降下来的，法郎已经两次食言没有释放百姓，这次又许下释放百姓，这不过是迫于无奈的推托语，并非悔过认罪。人故意叛逆天主的圣意行事，并不能阻止天主的圣意，只是自取祸患而已。作者在末后提到小麦和粗麦没有被打毁，这是后人补充的一句，为给蝗虫留下可吃的东西。

第八灾  蝗虫（10：1-20）

冰雹灾后，田野的草木已经所剩无几，法郎的臣仆已完全看出是天主所为，已经是疮痍遍地，他们自动的劝法郎放走伊民；但是法郎执迷不悟，所以天主打发蝗虫霎时间把冰雹未打的草木都吃的净光，法郎见田禾尽毁，国家难免于饥荒，遂又假意许可。

第九灾  黑暗（10：21-27）

这黑暗有人以为是浓雾，有人以为是旷野来的飓风；三四月间埃及多有这种飓风，但是这黑暗，「以手可摸」，或因沙土过多完全遮盖天日，而伊民的家中却是光明的。参阅智17：1-6。

第十灾  杀长子（12：29-30）

这是最末一次的灾祸，也是有决定性的灾难。夜深人静的时候，伊民正是兴奋万分，准备起程，首次吃巴斯挂羔羊，心中充满了快慰和感谢。忽然埃及人哀声遍地，天主杀死了他们的长子，法郎这才完全屈服。从前法郎残杀过多少希伯来婴儿，现在天主替他们讨了血债。

第八章

章旨  1-11第二灾蝦蟆。12-15第三灾蚊子。16-28第四灾狗蝇。

¹上主对梅瑟说：「你吩咐亚郎：将你手中的棍杖伸在河上、沟渠上、池沼上、使蝦蟆上到埃及地上来。」²亚郎就将手伸在埃及的水上，蝦蟆便上来遮盖了埃及地。³巫士用他们的巫术也作了同样的事，叫蝦蟆上了埃及地。⁴法郎召梅瑟和亚郎说：「请你们求上主，使这些蝦蟆离开我和我的百姓，我就释放百姓，去祭献天主。」⁵梅瑟回答法郎说：「给我规定，到何时要我为你、为你的臣仆和你的百姓祈求，使蝦蟆离开你和你的宫殿，单单留在河里呢？」⁶法郎说：「明日！」梅瑟回答说：「就照你的话吧！为使你知道没有别的神像似上主我们的天主，⁷蝦蟆要离开你和你的宫殿，并你的臣仆与你的百姓，只留在水中。」⁸此后梅瑟和亚郎辞别了法郎出去。梅瑟遂即为扰害法郎的蝦蟆呼求上主。⁹上主照梅瑟所求的作了：所有的蝦蟆，在房里的，在院中的和在田野间的，都死掉了。¹⁰人把它们堆集起来，遍地发出腥臭。¹¹法郎见事情来的容易，又硬了心，不肯听从它们，正如上主所说的。¹²上主又对梅瑟说：「你吩咐亚郎：伸你的棍杖打击尘土，使尘土在埃及全境尽变成蚊子。」¹³它们便如此作了。亚郎伸手拿起棍杖来打击地上的尘土，蚊子来到人和牲畜的身上，埃及地所有的尘土都变成了蚊子。¹⁴魔术家用它们的魔术为生出蚊子也要行同样的事，但是没有成功；蚊子就都来到人和牲畜的身上。¹⁵魔术家向法郎说：「这是天主的手指。」但是法郎的心依然强硬，不肯听从他们，正如上主所说的。

¹⁶上主又向梅瑟说：「明天早晨，你要去迎法郎——看！他到水边那里去——你要对他说：上主这样说：你释放我的百姓吧！好让他们侍奉我，¹⁷你若不释放我的百姓，我要使狗蝇到你和你臣仆并你百姓的身上，进你的宫殿，并且埃及人的房屋和他们的住处都要充满狗蝇。¹⁸在那日我必分别我百姓所住的哥苼地，在那里没有狗蝇，为叫你们知道，在地上只有我是上主。¹⁹我要将我的百姓和你的百姓分开，明早必发生奇事。」²⁰上主果然如此作了：成群的狗蝇就进到法郎的宫殿里和他臣仆的房屋里，布满埃及全地，这地方就因狗蝇而败坏了。²¹法郎遂即召梅瑟和亚郎对他们说：「你们去，在此地祭献你们的天主吧！」²²梅瑟回答说：「这事万不可行，因为我们给上主，我们的天主献祭，正是埃及人所厌恶的。①若我们把埃及人所厌恶的，在他们眼前献祭，他们岂不用石头打死我们？²³我们要走三天的路程，到旷野里去按着天主所吩咐我们的，祭献上主我们的天主。」²⁴法郎答应说：「我让你们到旷野里去祭献上主你们的天主，但不许你们走得太远，你们也为我祈祷吧！」²⁵梅瑟说：「我现在辞别你，祈求上主，明天狗蝇要离开陛下，及你的臣仆和你的百姓，只希望陛下不再欺诈，不放百姓去祭献上主。」②²⁶梅瑟就离开法郎去祈求上主。²⁷上主就照梅瑟的祈求作了：命狗蝇离开法郎连他的臣仆和百姓，一个没有存留。²⁸但是这一次法郎依旧硬着心，不肯放百姓走。

注 释

① 「正是埃及人所厌恶的，」拉丁通行本，叙利亚译本和加尔底亚译本作：「正是埃及人所恭敬的。」意思相同，因为埃及人用牛羊祭献他们的神，他们以这些东西为圣物，他们既不承认伊撒尔人的天主，所以不同意他人用这些东西作祭献。   ② 本节「陛下」，原文作法郎；「你的」原文为「他的」。

第九章

章旨  1-7第五灾兽役。8-12第六灾疮疫。13-35第七灾冰雹。

¹上主对梅瑟说：「你往法郎跟前给他说：上主希伯来人的天主如此说：你释放我的百姓吧！为叫他们恭敬我。²你若拒绝释放，仍然扣留他们，³看吧！上主的手要加在田野间的一切牲畜身上；马、驴、骆驼、牛和羊，要有一种厉害的瘟疫。⁴上主要分别伊撒尔子民的牲畜和埃及人的牲畜，凡伊撒尔子民所有的，一个也不丧亡」。⁵上主规定了时候说：「明天上主要在此地施行这事」。⁶第二天上主便作了此事：埃及人的牲畜全死了，但伊撒尔子民的一个也没有死。⁷法郎打发人去看，果真伊撒尔人的牲畜中，连一个也没有丧失。但是法郎的心仍旧固执，不肯放百姓走。

⁸上主向梅瑟和亚郎说：「你们用手满捧炉灰，梅瑟要在法郎眼前向天扬起！⁹这灰要在埃及全地变成尘土，全埃及地的人和牲畜要生疮，这疮以后要破裂转为脓疮。」¹⁰他们果然取了炉灰站在法郎面前，梅瑟将灰向天扬起，立时在人和牲畜的身上起了破裂成脓的疮。¹¹巫士们为了生疮的缘故在梅瑟眼前不能站立，因为巫士们和其他的埃及人一样生了疮。¹²上主硬了法郎的心，不肯听信他们，正如上主给梅瑟所说的。

¹³上主向梅瑟说：「明天清早你去见法郎给他说：上主，希伯来人的天主这样说：你释放我的百姓吧！好叫他们恭敬我。¹⁴因为这一次我要使我的一切灾害临到你、你臣仆和你的百姓身上，为使你懂得全世界上没有与我相比的。¹⁵现在我若伸手用瘟疫打击你如同打击百姓，你早就从地上消灭了。¹⁶我所以保存你的缘故，为叫你看见我的大能，为叫人把我的名传遍天下。¹⁷若你仍然反对我的百姓，不释放他们，¹⁸看吧！明天这时候我要降可怕的冰雹，埃及建国以来从未见过的冰雹。¹⁹现在你要赶快为你的牲畜及你在野外所有的，找一避难所；因为凡在野外的人和牲畜及不在房间内的，冰雹降在他们身上，必全死亡。」²⁰法郎的臣仆中，凡畏惧上主话的，就把奴仆和牲畜送回家去，得到了安全。²¹那不把上主的话放在心上的，就将自己的奴仆和牲畜留在田野里。²²上主对梅瑟说：「向天伸起你的手来，使冰雹降在埃及全地，降在人和牲畜的身上，并降在埃及田间的草木上。」²³梅瑟把他的棍杖向天一伸，上主便叫打雷，并下冰雹，有火闪降到地上；上主在埃及地上降下冰雹。²⁴冰雹和冰雹中不停的烈火甚是可怕，全埃及地从有居民以来，是未有过的。²⁵冰雹在全埃及地打毁了一切，凡在田野的人和牲畜及一切田野间的菜蔬，都被冰雹打毁了，并且折断了郊野里的一切树木。²⁶只有伊撒尔子民所居的哥苼地没有冰雹。²⁷法郎打发人去召梅瑟和亚郎来，对他们说：「这一次我犯了罪，上主是正义的，我和我的百姓是有罪的。²⁸请你们祈求上主吧！雷和冰雹已经太多了；我要释放你们，你们不要再久住了！」²⁹梅瑟答应他说：「我一出城，就向上主伸手，雷就停止，冰雹也不再下了，为使你明白，大地属于上主。³⁰但是我知道，你与你的臣仆仍然不敬畏上主天主。」³¹麻和大麦被打坏，因大麦已经吐了穗，麻也开了花；³²但是小麦和粗麦没被打毁，因为它们长的迟些。³³梅瑟离开法郎出了城，向上主伸开他的手，雷和冰雹就止住了，雨也不往地上倾注了。³⁴法郎一见雨、雹及雷霆止住了，就继续犯罪，他同他的臣仆又都硬了心。³⁵法郎的心仍然强硬，不肯释放伊撒尔子民，正如上主藉梅瑟预先说过的。①

注 释

① 法郎迫于无奈承认了自己的罪过，只因为祸到临头，完全由于畏惧；待到云过天晴，依然固执于恶。

第十章

章旨  1-20第八灾蝗虫。21-29第九灾黑暗。

¹上主向梅瑟说：「你到法郎那里去！我硬了他和他臣仆的心，为在他们中间显我这些奇迹。²我怎样同埃及人周旋，我在他们身上行了如何的奇迹，你要传给你的儿子和孙子，为叫你们知道我是上主。」①³梅瑟和亚郎到了法郎跟前，对他说：「上主，希伯来人的天主这样说：你在我面前不肯自卑，要到几时呢？释放我的百姓，好能事奉我。⁴若你拒绝释放我的百姓，看吧！明天我要使蝗虫进入你的境内。⁵它们将地面遮起来，甚至看不见地；并且要吃那冰雹所剩的，和田野所长的一切青树。⁶你的宫殿及你的臣仆的房屋，及所有埃及的人的房屋都要充满蝗虫；自从你祖宗和你祖宗的祖宗入世以来，直到今天没有见过的灾。」梅瑟就转身离开法郎出去。⁷法郎的臣仆对他说：「这人陷害我们要到几时呢？释放这些人吧！让他们恭敬上主，他们的天主！埃及已经灭亡，你还没有看出来么？」⁸于是梅瑟和亚郎又被召回来见法郎；法郎对他们说：「你们去事奉上主你们的天主吧！但那要去的是谁呢？」⁹梅瑟答应说：「我们和我们的老少，同儿子、女儿、羊和牛一齐去，因为我们要过上主的节日。」¹⁰法郎向他们说：「如我释放你们及你们的孩子，愿上主与你们同在，看吧！你们存着恶意！②¹¹这样不成，你们的男子可以去事奉上主，这原是你们所求的。」以后人就将他们从法郎跟前赶出去。¹²上主对梅瑟说：「你向埃及地伸开你的手，使蝗虫来到埃及地，吃光地上冰雹所剩下的一切植物。」¹³梅瑟向埃及地上伸开他的棍杖；上主一日一夜使地上刮起东风，早晨东风带来了蝗虫。¹⁴蝗虫到了全埃及地，落在埃及全境，那种多法是空前绝后的。¹⁵蝗虫盖满地面，大地黑暗，它们吃光了地上冰雹所剩下的一切植物和一切果实；这样在全埃及地无论是树上或是田野的植物上，没有留下的青叶。¹⁶法郎急忙将梅瑟和亚郎召集，对他们说：「我得罪了上主你们的天主，并得罪了你们！¹⁷再宽宥我的罪吧！只这一次，求上主你们的天主叫这致命的灾祸离开我。」¹⁸梅瑟从法郎那里出去，祈求了上主。¹⁹上主从对面转来强大的海风，将蝗虫卷走，投入红海中；在埃及四境没有留下一个蝗虫。²⁰上主硬了法郎的心，他没有释放伊撒尔子民。

²¹上主对梅瑟说：「将你的手向天伸开，黑暗就来到埃及地，这黑暗似乎摸得着。」²²梅瑟向天伸手，在埃及地有了三天的大黑暗。²³人不能相见，三天之久，谁也不敢离开自己的原处；但是伊撒尔子民在他们的住所有大光明。²⁴法郎召梅瑟来说：「你们去事奉上主吧！你们的孩子也可同去，只把牛群和羊群留下。」²⁵梅瑟答应说：「这一次你该给我们牺牲和全燔祭的祭品，我们好献与上主我们的天主。²⁶并且将我们的牲畜也带去，连一个蹄子也不留下，因为我们要从牠们中间取出来恭敬上主我们的天主；我们未到那里以前，我们尚不知道要用什么祭献上主。」²⁷上主硬了法郎的心，不愿意释放他们。²⁸法郎对梅瑟说：「你离开我去吧！小心！不要再见我的面，因为你见我面的那日，你必要死。」²⁹梅瑟回答说：「就照你的话好了！我再不见你的面。」③

注 释

① 梅瑟为伊撒尔民的领袖，天主嘱咐他要负责将这些奇迹传述于后代子孙，为坚定他们信赖天主的心。  ② 法郎的话暗晦不明，梵蒂冈抄本有：「你们的坏心，从你们面上已经看的清楚」。学者们有的解释说：法郎已经看出他们的存心，有意欺骗他，所以用诅咒的口气说：愿上主对你们如我对你们一样。有人解释法郎的话是表示轻慢的口气，心里说：我决不释放你们，天主也就是如此而已。但前说更觉合理，因为法郎早已被天主屈服，只不过尚有些踟蹰而已。  ③ 28-29两节有人以为当在11：8以后，在此处不单与上下文不相联贯，并且「梅瑟再不见法郎」一句不通，因在11：4仍有梅瑟与法郎对谈，（参阅胡默劳尔（Hummelauer）和海尼市（Heinisch）出谷纪注释）。

第十一章

章旨  本章述梅瑟预报埃及国长子的死亡。

¹上主对梅瑟说：「还有一样灾罚，我要降在法郎和埃及人身上，以后他释放你们离开这地。他释放的时候，要逼迫你们，都从这地出去。²你要逼令百姓，使他们男女都向他们的邻舍索要金银之物。」³上主使百姓在埃及人眼中蒙恩，并且梅瑟在埃及地，在法郎臣仆和百姓眼中很受尊崇。①⁴梅瑟说：「上主这样说：午夜我巡行埃及。⁵凡埃及国，从坐宝座的法郎直到磨旁婢女所有的长子，以及牲畜的一切头胎，都要死亡。②⁶埃及全国要有大哀号，这样的哀号从前没有过，将来也不会有。⁷连狗也不向伊撒尔子民和他们的牲畜吠叫，③为使你们知道上主是将伊撒尔子民和埃及人分别出来。⁸以后你的这些臣仆都要到我跟前，跪伏哀求我说：你和你的百姓快去吧！那时我要走出！」梅瑟气愤地离开法郎出去。⁹上主对梅瑟说：「法郎必不听从你们，使我的奇迹在埃及国多起来。」¹⁰梅瑟和亚郎把这些奇迹行在法郎面前，但是上主硬了法郎的心，不肯由自己的国内放走伊撒尔子民。

注 释

① 本节意思不甚显明，上段要归第二节，伊撒尔人向埃及人借用金银之物，天主感动埃及人甘心乐意出借。下段归第四节，因为法郎因梅瑟的话受害甚重，早已老羞成怒，但梅瑟仍然与之争辩，可见梅瑟当时在埃及国如何受重视。  ② 「从坐宝座的法郎，直到磨旁婢女所有的长子，」即上自天子，下至庶民，没有幸免的。  ③ 「连狗也不吠叫，」表示极度的安静（参阅苏10：21友11：19）。

第十二章

章旨  1-14天主建定逾越节；15-20无酵饼礼；21-28逾越节立为定律；29-36第十灾天神杀害埃及国的长子；37-42伊撒尔子民离开了埃及；43-51参与逾越节的规定。

¹上主在埃及国对梅瑟和亚郎说：²你们要以本月为一月，为你们算是一年的首月。³你们训示伊撒尔会众：本月十日，你们每人要按照每家拿一只羔羊：一家一只。⁴若是一家人数太少，吃不了一只羔羊。他就该同附近的邻居按着人数共同预备，又当按照每人的饭量预备羔羊。⁵应是一只无残疾当年的公羊，你们可以从绵羊里或从山羊里取一只。①⁶你们要留到本月十四日，在黄昏的时候，伊撒尔全会众将它宰杀。⁷各家都要取一些血，涂在此羔羊的房屋两旁的门框上和门楣上。⁸在那一夜要吃这肉，用火烤了，与无酵饼和苦菜一齐吃。②⁹你们切不可吃生的或水煮的，只许吃用火烤的；头、腿和五脏都要吃。¹⁰连一点也不许你们留到早晨，早晨所剩下的，都要用火烧掉。③¹¹你们应该这样吃：束着腰，脚穿上鞋，手里持着杖，急速快吃；这是上主的逾越节。¹²这一夜我要巡行埃及地，要将埃及地一切头生的，无论是人是牲畜都要打死；对埃及人的众神我要施展重罚。我是上主！④¹³这血在你们所住的房屋上，为你们当作一个记号；我击杀埃及地的时候，一见这血，就越过你们去，毁灭的灾祸不临到你们身上。⑤¹⁴你们要记忆这一天，并守为上主的节日，作为你们世世代代永远的定例。⑥

¹⁵你们应一连七天吃无酵饼！第一日你们该从你们的房屋里将酵子除去，因为从第一日起至第七日为止，凡吃有酵之饼的人，必该从伊撒尔人中铲除。⑦¹⁶第一日你们要召开圣会，第七日也应召开圣会，这两天内除了为每人预备吃的东西以外，一切劳工都不准行。⑧¹⁷你们应守无酵节，因为我正在这一天领你们的军队出离埃及地；所以你们要守这一日，作为永远的定例。⑨¹⁸从一月十四日晚上起到二十一日晚上止，你们应吃无酵饼。¹⁹七天之内在你们房屋里不许有酵面。不论谁吃了有酵之物，不论他是外邦人或本地人，必从伊撒尔会众内铲除。²⁰有酵之物不许你们吃，在你们的住所内，都应吃无酵饼。」

²¹梅瑟召集了伊撒尔人的长老，对他们说：「你们去按照你们的家属预备羔羊，宰杀逾越节羔羊。²²拿一束牛膝草蘸在盆中的血里，从盆里取出一些血，涂在门楣上和两旁的门框上；直到早晨你们中间谁也不许出自己的屋门。⑩²³因为上主要巡行击杀埃及人，祂见门楣上及两旁门框上有血，上主就越过门口，不容毁灭者进你们的房屋击杀你们。²⁴你们应遵守这律例，作为你们和你们子孙永远的定例。²⁵日后你们到了上主按照应许赐给你们的地方，应守这礼。²⁶将来你们的子女问你们：这礼有什么意思？²⁷你们应说：这是献于上主逾越节祭；当他在埃及，越过伊撒尔子民的房舍，击杀埃及人的时候，救了我们各家。」于是百姓屈膝下拜。²⁸伊撒尔子民出去，按上主对梅瑟和亚郎所吩咐的，照样作了。

²⁹到了半夜，上主杀了埃及地所有的长子，就是从坐宝座的法郎的长子，直到监内被囚的长子，以及一切畜牲的头胎。³⁰在这一夜，法郎和他所有的臣仆并埃及众人都起来了；在埃及有大哀号，因为没有一家不死人的。³¹夜间法郎命人将梅瑟和亚郎召来说：「你们起身，离开我的百姓！你们和伊撒尔子民去恭敬上主，如同你们所要求的。³²也按你们所要求的带着你们的羊群和牛群，去吧！并要为我祝福！」³³埃及人催迫百姓快离开那地，因为埃及人说：「我们全要死了！」³⁴百姓便拿着没有酵的生面，将面盆包在外衣里扛在肩上。³⁵伊撒尔子民也照着梅瑟的话作，向埃及人索要金银之物和衣裳。⑪³⁶上主使百姓在埃及人眼前蒙恩，给予他们所求的，他们这样劫夺了埃及人。⑫³⁷伊撒尔子民从辣哈默色斯起程向稣科特进行；除了妇女孩子，步下走的男子有六十万。⑬³⁸同他们一齐走的，尚有许多人们，⑭并且有羊群和牛群。³⁹他们用从埃及带出来的生面，烤成无酵饼，这饼是没有发过酵的，因为他们被催迫离开埃及，不能耽搁，也没有预备什么食粮。⁴⁰伊撒尔子民住在埃及共有四百三十年。⁴¹正满了四百三十年那一天，上主的军队出离了埃及。⑮⁴²这一夜是向上主当守的一夜，因为在这一夜上主领他们出离了埃及，是伊撒尔众子民世世代代当守之夜。

⁴³上主对梅瑟和亚郎说：「这是逾越节的法律：不许外方人吃这羔羊。⑯⁴⁴凡用钱买来的奴仆，行过割损礼，以后也可以吃。⁴⁵不许旅客和佣工吃。⁴⁶要在一个房屋里吃，不可将肉带到外边，不可将骨头折断。⁴⁷伊撒尔全会众都应遵守这礼。⁴⁸若有外方人寄居在你们中间，愿向上主守这礼，首先应给他们的男子行割损礼，才许他们前来守礼，将他们看作本地人；但未受割损的总不许吃。⁴⁹本地人和寄居在你们中间的外方人同归一例」。⁵⁰所有的伊撒尔子民都作了；他们所作的，就如上主对梅瑟和亚郎所吩咐的。⁵¹那一天，上主将伊撒尔子民按照他们一队一队的，从埃及地领出来。

注 释

① 「无残疾的当年公羊，」参阅肋1：10；3：6；22：22。  ② 吃无酵饼表示急速起行，不能预备发酵的食物。苦菜是记念为奴隶的痛苦。伊民进入福地以后每逢逾越节，他们常保留着这两种纪念物。按现在的犹太礼节书，也是如此解释。  ③ 因为次日清晨要急速离开埃及，无暇顾及，怕日后埃及人亵渎，因此将余剩的焚烧。  ④ 按犹太人的传说：当初伊撒尔民出埃及的时候，埃及的神像倾倒在地，表示它们的虚伪无能。许多教父们另外东方教父们，及一些伪福音（Evangelia Apocrypha）都保留这种传说。又连贯到新约上耶稣逃往埃及的故事，在伪福音上记载：天主圣父的独子耶稣进入埃及的时候，当时神像倾倒。教父们解释：神像第一次倾倒，指示天主已经开始拯救人类；第二次倾倒指示我们的天国已经建立了。  ⑤ 用血来分别伊撒尔民，象徵信友们因耶稣的圣血而获救。  ⑥ 伊撒尔民为记念此事，世世代代要按时，即一月十四守这节日。  ⑦ 天主严禁这七天以内吃酵饼，后来伊撒尔人为防范起见，前一日中午要清除房屋内的酵面饼；违命者当从伊撒尔民中铲除，有人以为是开除他的国籍，大多数的学者以为是死罪。  ⑧ 至少要召开两次集会，公行圣礼，在节日内，召开集会已经相沿成习，参阅肋23：3，7，8，24，27，35，36，37户10：2，3，10。这七天以内罢工的诫命较安息日为轻；在塔耳慕得传记和现在的礼节书内有许多劝勉的话，为使热心的信友善度这七天。  ⑨ 无酵饼和逾越节本是一日，此处天主特别嘱咐无酵节礼。「军队」两字代表成年男子。今伊撒尔民也多次称为天主的军队（参阅户2申1：14-18），玛耶尔（Mayer）说：伊民自离开了埃及直到进入福地，常是军队的组织。  ⑩ 牛膝草属于荷类，高自十二寸至十八寸，叶有细毛，用以涂抹极为适宜。  ⑪ 本节应在十二章第二节以后。  ⑫  伊民夺取了埃及人一事，引起许多问题来讨论此事是否公道。此处伊民不违反公道，有两个原因：一是天主是万物的大主，可以有转移东西的主权；二是伊民受埃及人压迫剥削，这次可略作补偿。  ⑬ 从辣哈默色斯到稣苛特是伊民离开埃及的第一段路程。辣哈默色斯即哥苼地，是当初法郎赐予雅各伯的地方，后改名为辣哈默色斯，从此地到稣苛特约有五十公里；稣苛特即今忒谷（Theku）在玛斯谷塔（Maskuta）城。  ⑭ 「许多人民」指埃及人，他们为避灾的缘故，一同随伊撒尔人离开了本国（参阅肋24：10户11：4），也可能是为奴的外方人趁此机会，伴同伊民潜逃。  ⑮ 四百三十年不知由何日算起，按圣保禄致加拉达书3：17看来，是从亚巴郎首次到了客纳罕。伊撒尔人出埃及是二七五二年，如此正确四百三十年；如从雅各伯进埃及算起，雅各伯是二五三七年到了埃及，到伊撒尔人出埃及只有二百十五年。有的学者以为这年数是后来的读者为记念这段历史所增补的，不必过于细究。公教治经家多由亚巴郎首次进埃及计算。  ⑯ 43-49节天主重申逾越节的法律。天主不许外人吃巴斯挂羔羊，因为伊撒尔民族是天主特选的，与天主结了盟约，这盟约的记号就是割损礼；所以外人愿意吃巴斯挂必须先行割损礼。

附 注

论逾越节

第12章1-25节天主指令梅瑟之逾越节，为伊民关系重大，是他们获救的庆日，脱离奴隶生活的纪念日；因此这一日在每一个伊撒尔子民心里感觉特别的快慰，直到现在为他们是最大的庆日。这里我们将逾越节的礼仪，及其暗含的寓意略加说明。

按天主所颁布的命令，伊撒尔全体民众每年一月十四当过逾越节，此月名为阿彼布（Abib）13：4；23：15；34：18申16：1充军以后改称尼散（Nisan）尼散之名是巴比伦语，尼散月相当现在三四月之间；巴比伦的新年是在春天；埃及人的新年在尼罗河泛滥之时，时当今之六月末。伊民自古以来，新年常在春天，是沿用巴比伦的月历（F.X.Kugler：Von Moses bis Paulus.1922，pag.134.）但从第二节看来，直到此时，新年是在秋天。这次换历纯是为了宗教原因。

每家要吃一只羔羊，这羔羊该是当年生的公羊，宰杀的时候，约在下午三点至五点；后来因为家庭的人数多寡不一，因此规定了十人一只，这是约瑟夫和塔耳慕得传记在论逾越祭篇里（Pesachim 5）保留的习惯。近来贝厄尔博士（Beer）对于犹太逾越节礼更加考察，经他的研究，发现不少珍贵的史料，他把逾越节的沿革和象征，论述的非常详细。

逾越节的意义

（1）伊撒尔民出离埃及是天主全能的工作，藉着史无前例的奇迹充分证明了伊民的天主是万国的天主，伊民是天主特选之民；从此伊民更坚信天主昔日向列祖所誓许的盟约，从此他们摆脱奴隶的桎梏开始往福地迈进。在天主特殊保护之下自成一族，已经开了日后建国的先声，所以这一日在他们的历史上是最光荣的一页，是永远不能忘掉的一日，天主为永远的法度，意即在此。（2）天主立定逾越节，希望他们永远记念领他们出埃及的是上主天主；天主选他们作自己的百姓，他们当以上主为他们的天主。几时与其他的民族发生接触，首先要保持纯正的信仰。（3）藉逾越节伊撒尔更显得是一家，大家聚餐，重忆先祖们的事迹，叫他们不忘在埃及为奴的光景，一心一意克服仇人。此外天主立逾越节尚有更深奥的意义，这层用意固然为当时的人所不知：逾越节日即新约巴斯挂的预像，但并非牵强附会，而是圣经的本意（参阅若1：29依53：7玛26：28若19：36格前5：7。）基督作了我们的真巴斯挂羔羊，藉着羔羊的血开了救赎的大门，我们得免于死，并脱离了为奴的地位；在我们得救的历史上也是最值得纪念的。真巴斯挂羔羊被祭献以后，预像的巴斯挂便停止了它的目的。

第十三章

章旨  1-2希伯来人的长子当献于天主；3-10无酵饼礼立为定律；11-16上主再声明一切人和牲畜的首生都归于祂；17-18伊撒尔子民行走旷野；19-20从稣苛特到厄堂；21-22天主在云柱里率领他们。

¹上主对梅瑟说：²「伊撒尔子民中无论是人或是牲畜，凡是开胎首生的，都应祝圣归我，这些都属于我。」①

³梅瑟对百姓说：「你们应当记念从埃及为奴之家出来的日子，因为上主用强有力的手臂领出你们来；为此不准吃有酵之物。⁴今天你们出来，正在阿彼布月。②⁵上主要领你们进入客纳罕人、赫特人、阿摩黎人、希威人和耶步息人的地方，就是祂向你祖先起誓应许给你那流奶与蜜的地方，在这一月应守此节。③⁶七天的工夫当吃无酵饼，第七天要为上主过此节；⁷这七日之久，要吃无酵饼，在你们四境之内不许见有酵的东西和酵面。④⁸在那一天要告诉你们的儿子说：⑤行此，这是因我离埃及时，上主为我所行的事^。9这应是你手中的记号，额上的记念，使上主的法律常在你口中，因为上主用强有力的手将你领出埃及。⑥10所以你应当年年按照定期遵守此例。

¹¹现在上主领你到客纳罕人的地方，就是上主向你和你的祖先誓许赐给你的。¹²所以一切首开母胎的，你都该归于上主，牲畜中的头胎者，若是公的都应该属于上主。⑦¹³头生的驴，你应用羊代赎；你若不赎，当打断牠的头项。至于你的男孩，凡是首生的都应赎回来。⑧¹⁴将来若你的儿子问你：这是什么意思？你就这样回答：上主用强有力的手将我们从埃及，从为奴之家领出来。¹⁵因为法郎硬不释放我们，上主就杀了埃及国所有的长子，无论是人和牲畜都杀了；因此为恭敬上主我将一切首开母胎的公牲畜祭献于上主，但是我要把我的首生的男孩赎回。¹⁶这是你手中的记号，额上的记念，因为上主用强有力的手领你们出了埃及。」⑨

¹⁷法郎释放百姓以后，培肋协特的道路虽近，天主却不领他们从那里走；天主说：「怕他们遇见战事后悔，回到埃及去。」¹⁸天主领百姓绕道而行，经红海到旷野的路。依撒尔子民都武装着从埃及地上来。⑩

¹⁹梅瑟把若瑟的骨骸一同带去，因为若瑟曾叫伊撒尔子民起誓说：「天主真要眷顾你们：以后你们要把我的骨骸从此地带上去」⑪²⁰他们从稣苛特起程前行，就在旷野边界的厄堂安营。

²¹上主在他们前面前行，白日在云柱里给他们领路，夜间在火柱里光照他们，为叫他们昼夜能够行路。⑫白天的云柱，夜间的火柱，总不离百姓的前面。

注 释

① 天主为拯救伊撒尔人不惜杀害埃及人和牲口的首生者，为叫伊撒尔子民永记此事；所以把他们的长子收归已有，有人想献长子的风俗梅瑟以前早有，用以感谢天主，参阅户18：15-18肋27：26。  ② 阿彼布月即尼散月，阿彼布古时本非月之本名，而指季节，即麦子初熟之时。  ③ 本书尚有多处提到客纳罕、赫特、阿摩黎、希威和耶步息五族之名，叙利亚译本加添培黎齐，七十贤士译本加添基勒戛熹（参阅户13：20）。  ④ 「七天的工夫」，七十贤士译本谓六天的工夫，事实上是一样，不过数法不同，说七天第一日在内，说六天第一日除外（见申16：8），「四境」指伊撒尔所住的全地，因为任何一家不准存留酵面，如此全伊撒尔民的地方没有酵面（参考12：15）。  ⑤ 「要告诉你们的儿子，」天主命父母负责将逾越节或无酵节的意义传于儿女，因这日子关系重大，是他们得救的日子。  ⑥ 这一句的意思是天主愿意他们时刻不忘，自己要回忆，向别人要讲述出埃及得救的恩典，这也是现在的教友当作的，教友们名符其实地带着天主的神印，所以也该记念讲述得救的日子（参阅申6：7；11：19）。  ⑦ 本节前段论及一切的首生者，无论是人是牲畜；后段对牲畜单提阳性，意思是阳性的首生者要祭献上主。  ⑧ 驴为伊撒尔民是最有用的家畜，所以天主许他们赎回；但对长子必该赎回，因天主严禁杀人祭献天主。  ⑨ 参阅注六。  ⑩ 「天主领百姓绕道而行，」因百姓出埃及是沿大路进行，以后天主领他们离开大路走向旷野。法郎以为是他们走迷了道路，趁机追赶，如此正中了天主的计划，灭绝了埃及的军队，断绝了伊民的后患。  ⑪ 作者因想到创50：24若瑟的遗嘱，故增补此节。  ⑫  从稣苛特到厄堂的路程天主亲自率领他们，离开埃及。但至稣苛特的路程圣经上未提天主率领，或许第一段路他们尚熟悉，不需天主率领。自此以后，天主常率领他们进行旷野的路程，天主藉云柱保护他们，这云柱把伊撒尔民与埃及人分开，夜间云柱变为火柱，所以他们昼夜能行。云柱指天主的所在，一方面表示天主的神秘威严；一方面表示天主的神体（参阅总论第三章）。许多圣师们解释云柱表示基督。按新约的道理天主的选民得跟随基督直到真正的福地——天堂。（参阅格前10：1）。

第十四章

章旨  1-4从厄堂到红海；5-14法郎的兵马追赶伊撒尔人；15-22伊撒尔人过红海获救；23-31埃及人沉没海中。

¹上主向梅瑟说：²「你吩咐伊撒尔子民应转回，在丕哈希洛特前安营，即在米革多耳及海的中间，对着巴哈耳责丰靠近海边安营。①³对于伊撒尔子民法郎必然要想：他们在国境中迷了路，旷野将他们困住。⁴我要使法郎的心强硬，他必追赶他们，我便在法郎及他全军身上获得荣耀，埃及人就知道，我是上主。」于是伊撒尔子民就这样作了。⁵有人告诉埃及王说：「伊撒尔百姓逃走了；」法郎和他臣仆的心对百姓都变了说：「我们让伊撒尔子民走了，不再给我们服役，我们这是作的什么事？」⁶法郎便预备他的车辆，带领战士，⁷并带着六百辆特选的车和埃及所有的车，车上都有勇猛的战士。⁸上主硬了埃及王法郎的心，为此在后面追赶伊撒尔子民，因为伊撒尔子民是在天上的手保护之下走出的。⁹埃及人追赶他们，法郎的骑兵、车辆和步兵，就在海边上靠近丕哈希洛特对着巴哈耳责丰，在他们正安营的地方赶上了他们。¹⁰当时法郎快要临近的时候，伊撒尔子民很恐惧，便向上主哀号。¹¹他们对梅瑟说：「在埃及没有坟墓吗？你带我们死在旷野里吗？你为什么这样待我们？将我们从埃及领出来！¹²在埃及我们不是给你说过吗？那时我们说：不要搅乱我们，我们甘愿服侍埃及人，服侍埃及人比死在旷野里更好。」②¹³梅瑟对百姓说：「不要害怕，都要站在自己的地方，你们要看上主今天向你们所施的救恩，因为你们今天所见的埃及人，永远再见不到他们。¹⁴上主必替你们作战，你们只管安静等待。」

¹⁵上主对梅瑟说：「你为什么向我哀求呢？吩咐伊撒尔子民往前行！」③¹⁶举起你的棍杖，在海上伸开你的手，将海水分开，使伊撒尔子民在海中旱地上走过。¹⁷但是我要使埃及人的心硬，叫他们追赶伊撒尔子民；我要在法郎和他的全军和军马身上显示我的大能。¹⁸我向法郎及他的车辆和他的军马显示我大能的时候，埃及人就知道我就是上主。」④¹⁹在伊撒尔大队前行的天主的使者，就转到他们后方去了，云柱也从他们的前方转到了他们后边，⑤²⁰来在埃及军队和伊撒尔军队的中间，一边发黑，一边发光，这样整夜彼此不得接近。⑥²¹梅瑟在海上伸开他的手，上主用极大的东风吹动海水，一夜之间使海水退去，水便分开，海遂成了干地。²²伊撒尔子民进入海中，走着干地，当时水在他们左右好像成了墙壁。

²³埃及人往前赶，走在他们后边，法郎一切的马匹、车辆和马兵都跟着下到海中。²⁴到了清晨，上主从火柱与云柱中观看埃及人的军队，使埃及人的军队混乱。⑦²⁵又使他们的车辆脱落，难以行走，以致埃及人说：「我们从伊撒尔人面前逃跑吧！因为上主替他们攻打埃及人。」²⁶上主对梅瑟说：「将你的手向海伸开，使水合流在埃及人和他们的车辆及兵马身上。」²⁷梅瑟向海伸手，到了天一亮，海水恢复了原位。埃及人正在逃跑的时候，上主将他们覆没在海中。²⁸回流的水，淹没了车辆和马兵；那时跟着伊撒尔子民下海的法郎全军，没有一人逃出来。²⁹但是伊撒尔子民在海中的干地上走过去了，水在他们的左右好像成了墙壁。³⁰那一天上主从埃及人手中救了伊撒尔。³¹埃及人的尸首浮在海边上，伊撒尔看见上主向埃及人显的大事便敬畏上主，又信服祂和祂的仆人梅瑟。

注 释

① 丕哈希洛特在稣苛特地方，距离丕通不远，为此圣经上说伊撒尔民又向回走（参阅户33：7）；以前从稣苛特来到了厄堂；他们从厄堂没有一直入旷野，又走向稣苛特地方。巴哈耳责丰可能是一座山名，或近山的城名，今不可考。米革多耳也在稣苛特地方，故有人说巴哈耳责丰距离稣苛特亦不至太远。  ② 参阅本书5：22。  ③ 梅瑟为伊撒尔民众向天主哀号的缘故，是面临红海，后有强敌。  ④ 天主显奇迹常是为祂的光荣，天主又屡次申明这层意思，参阅本书7：5；14：4；7：17；8：10，22；9：14，29。  ⑤ 海尼市（Heinisch）以为本节后段为前段的解释，因为到现在常是云柱领路，未曾提过天主的使者。  ⑥ 按马索辣经卷：云柱「一边发黑，一边发光，」当译作云柱又黑又明。息玛雇斯（Symmacus）译本作：「一边发黑，一边发光，」（参阅苏24：7）。  ⑦ 24，25两节「使埃及人的军队混乱，」此处不提混乱的原因，有人想当时天主大兴风云，使埃及人的军马进退维谷，大呈混乱。在智慧篇上记载：「但是毫无怜恤的忿怒，降在不虔敬的人身上，直到最后的一刻，因为上主预先知道他们将来的事……他们以前要求赶走的，而今反追赶他们，一如追赶逃亡的人……祢亲手掩护的百姓，全数从那里经过，瞻仰神奇的异迹……主呵！他们赞美祢，是因为祢救了他们！」智19：1-12咏77：17-19。

附 注

附注一  伊民出埃及的背景

（a）有决定性的灾祸  天主一连降下九样灾祸，并没有使法郎屈服；这样并不透露天主的不仁不慈，而只说明了人性对天主的悖逆。依照天主预定的计划，伊民到了出埃及的时候，为达到这种目的，天主降下最后一灾，而这一灾决定了伊民出埃及的大事，因为这事关系着许多人的生命；梅瑟预先警告了法郎，但是法郎没有接受最后的劝告，这样为本国和本身招来了前所未有的灾祸。的确，这最后的一灾，为埃及是一个致命的打击，但在伊民方面也有更大的关系，这是他们历史上不可泯灭的一页。这段事迹渗入了他们的骨髓，灾祸来临的这一天，是他们开国的纪元日。天主为使他们永远不忘，便立了永不更变的逾越节和无酵节。埃及人承认伊民是天主的百姓，伊民更亲身经历了天主的庇护，他们知道的很清楚：天主实践了祂的约许，是祂有力的手从奴隶之中将他们抢救出来。伊民被称为上主的长子，天主为救自己的长子，不惜杀戮了埃及所有的长子。这一段事迹，每一个伊撒尔民都会铭刻不忘；日后他们遭受艰难的时候，常引这段事迹呼吁天主，藉以自慰。智慧篇的第二部分大半是援引这段历史。

伊民离开了埃及，但在心理方面，尚未脱去恐怖的心理。伊民扶老携幼，行走不便，工夫不大，他们所预料的果真摆在面前：法郎的大军由后面赶来，伊民见了胆战心惊，前面有红海阻住去路，后面有敌军追逼，在这千钧一发的时际，天主施展全能，分开海水，将自己的百姓领过去，以后又使海水合拢起来，淹没了埃及的大军，自此断绝了后患。伊民目睹这伟大的神迹，遂讴歌上主的仁慈和神威；这个神迹全然扫去伊民恐惧埃及人的心理，巩固了他们的信心。这是他们出离埃及的凯旋，是他们最引以为荣耀辉煌的史事，现在我们将伊民出埃及的年代，过红海的神迹和地点略加检讨，以作参考。

（b）伊民出走时埃及的政治与军事，出离埃及，虽是伊民的建国纪元和宗教的基础，但是除了圣经的记载外，没有其他的文献可考。在埃及的历史上，只字未提。埃及的历史上所有关于伊民的记载都是在十世纪以后的事；凡于国家不光荣的事迹，一概不准记录，这原很适合当时掩饰自己耻辱的心理。我们有着极古的史料，可证明当时的这种作风。埃及王辣黑默色斯二世（Ranses Ⅱ），为了自己不能抵御亚述国，所以才与自己的属国赫特王哈突熹耳二世（Hathusil Ⅱ）订立盟约，一同防备亚述国。埃及和赫特人对于这条约，都刻立纪念碑；赫特人用的是楔形文字，埃及人用的是象形文字，双方都把与自己不利的文字删掉，所以伊民的这段光荣历史，埃及人自然不会著于史书。因此我们只有依据较远的旁证了。虽为伊民的法郎，圣经上没有提及他的名字，也没有说明是哪一位释放了百姓，此外圣经上所载的三百四十年又不能视为确切的数字。亚巴郎与哈慕辣彼（Hammurabi）是同时的人（创14），但现在一些史学家对哈慕辣彼的年代尚不能确定。按列王纪上6：1出埃及修建圣殿共四百八十年，这数字不能视为确数，有人以为这数字是十二乘四十的结果（四十年为一世代）。圣经既无明文，我们以适合圣经的记述为原则，仅能推测一个大概的年代。

（1）按1：9，10法郎难为伊民的藉口是怕在战争时，他们协助敌人，这样以来说明埃及那时必有敌人，战争时时有爆发的可能。（2）强迫伊民修建丕通和辣哈默色斯二城。（3）按2：23伊民出埃及前的已故国王，执政的时期相当的久长。（4）按2：23伊民出埃及是在换朝不久以后，2：24；3：7，10难为伊民的法郎逝世后，梅瑟便由米德杨返回埃及。（5）由伊民出埃及的方向，大概可以知道他们所住的区域。法郎的宫室是与伊民同在一个地区，这从法郎的女儿去河中洗澡的记载，可以断定当时的京城就在尼罗河三角洲地带。直到伊民出离埃及，梅瑟与法郎协议的地方，也是在这里。

根据历史证据而得的结果，辣黑默色斯二世（Ramses Ⅱ）是在公元前一三一二年至一二四六年，默讷弗塔（Menephta）是在公元前一二四六年至一二三九年。这两位埃及王似乎是压迫伊民和释放伊民的那两位国王，辣黑默色斯二世执政有六十七年之久（2：23），因为由于他的宫廷是在三角洲地带，因此对伊民的监视，也非常严密，他的法令是否完全实行，甚至收生婆的不负责任，他都要过问，显然国王就在近处。梅瑟虽居深宫，但从2：11看来，他与自己的同胞尚有密切的来往，这证明伊民所居住的地方，就在梅瑟的四围。

默讷弗塔王执政的前半期，为了战争也常住在尼罗三角洲地带，为此梅瑟很顺便地与他商谈。

辣黑默色斯二世强迫伊民修建丕通和辣哈默色斯两城，因为他登极第五年上在卡德市曾败于赫特人；一方面他又恐怕敌军能到南方的苏彝士，怕伊民通谋敌人。一方面又与叙利亚进入战争状态。这样的环境，使他进退维谷，不得不长叹的说：「伊撒尔民族众多和太强」（见1：9，10）。

默讷弗塔继辣黑默色斯二世为王，他察知当时的处境，危险四伏：努比亚（Nubia）和叙利亚（Syria）两省已经叛离。利比亚（Lybia）在西方已侵入了他的三角洲地带，而伊民又想乘此机会，争取自由（2：23；5：1）。如果在这时稍微放松，更显出国家无力，深怕越来越糟，因此决定以严酷的手段，来对付他们的这种要求。不过当时埃及王的心理上犹豫未定，以为释放伊民也许可减轻国际的危机。既放之后，又怕伊民与敌人合谋，所以释放以后，又决意派大军追赶。西乃半岛没有默讷弗塔的军队，这是因为整个的军队，都在围护国家，因此伊民以为一到那里便会放心前行。

梅瑟从米德杨回来时，正是默讷弗塔登位之年，不久便发生了十种灾祸；所以伊民出埃及，就是在默讷弗塔为王的第二年。这不过是一种合理的推算。在他作王的第八年上，哥笙地确实已没有伊民的踪迹，而厄东人（Edomitae）代替伊民求得了那地。

附注二 过红海的地点

伊民出埃及以后，不多几天就有了过红海的奇迹。自过红海以后，才算完全摆脱了埃及人的辖制。所以伊民把过红海与出埃及，常相提并论。对于过红海的奇迹，我们要提出三点来讨论：1伊民过红海的地点；2过红海的奇迹；3过红海的象征意义。

（1）论到伊民过红海的地点，学者意见不同，我们在这里举出四种意见：

（a）十八世纪息加尔（Sicard）以为伊民在埃及住在门非斯（Memphis），不在左罕（Tanis）。门非斯位于开罗附近，按息氏的主张出谷纪的地名都当移至埃及的东南部，伊民出埃及过红海是在苏彝士地峡附近。直到一千八百七十五年，尚有许多人赞同此说；但是随着地理学的进步，息氏的主张渐渐无人相信，因为伊民出埃及的时候，埃及的京都不是门非斯而是左罕（咏78：12，43）。出谷纪里许多的地名，辣哈默色斯、稣苛特、丕通都在埃及的东北部。

（b）步鲁格市（Brugsch）是一位著名的埃及考古学家，他竭力证明希伯来民族出埃及往巴力斯坦过了色尔波尼斯湖（Lacus Serbonis），今称巴尔杜依耳（Barduil）；他以为辣哈默色斯就是左罕，根据他的意见将一些地名都移往东北；不过把色尔波尼斯湖讲成红海未免过于牵强，所以随从这种意见的也不多。

（c）许多开凿苏彝士运河的工程师及地质学家，以为当初伊民所过海的地方是在今之苦水湖（Lacus amari），他们的证据是苦水湖即廷撒湖（Timhsa）与红海相通。伊民所居住的地方，距苦水湖不远，梅瑟为逃避法郎的怒恨，必定选择了较近的路径；所以现在有许多学者赞同此说，但也有的学者否认苦水湖与红海相通。所以他们想：

（d）伊民渡海的地方是在苏彝士地峡近旁。红海由此开始，而且圣经上所提到的地名与此说甚相符合；此说虽有它的难解之处，但与其他意见相比，颇多与出谷纪所载的地名相吻合。

（2）对于伊民过红海的奇迹，唯理派的学者依据他们一贯的学说，自然加以否认。他们以为以天然的理由也可以解释过红海的事，他们说：在春天常有来自东南的飓风，这风因来自沙漠，所以非常干燥；又因伊民过红海的地方，形势窄狭，海水甚浅，因风势猛烈，有时将水吹断刮干，伊民就利用这种机会渡过了红海；对于这种自然的条件我们先不辩论，但是梅瑟伸手引用东风，东风把海底吹干，让伊民从容过海，只更可奇的是这种有利的环境，只为伊民，这却不能视为自然，何以法郎的军队，一走入海中，立即被淹没？

（3）过红海的象征意义：伊民渡过了红海，才算真正脱离了埃及人的压迫；为此伊民从未忘掉这段光荣的历史，咏74：13；78：13智10：18，19。过红海是圣洗的预像：人领洗以后才算脱离了魔鬼的权下，平安地开始往福地——天堂进行，领洗是教友重生的日子，所以是值得一生记念的。（格前10：2，6）。

第十五章

章旨  1-21伊撒尔人民歌颂过红海的奇迹；22-27从红海到玛辣和厄林。

¹那时梅瑟和伊撒尔子民向上主唱了首诗说：①「我要向上主讴歌，因为祂极其尊高，祂将马和骑兵一同投入海中。²上主是我的力量，是我的歌咏，②祂作了我的救援！祂是我的天主，我要歌颂祂；祂是我祖宗的天主，我要称赞祂。³上主是战士，祂的名就是「雅威。」⁴祂将法郎的车辆和军队投入海中，他那精悍的将领沉没于红海。⁵海水淹没了他们，好像石头一样坠入海底。⁶上主呵！祂的右手施展威能，因威能而受尊荣。上主呵！祂的右手击破了敌人。⁷因祢的至高尊严，屈服了祢的仇敌，祢发出烈怒，烧灭他们，像烧麦秸一样。⁸因祢鼻中所发的气息，③大水聚集，巨浪直立如堤，海中的潮水也都凝固。⁹敌人说：我要追赶我要追上，我要分得来战利品，我要在他们身上满我的心愿，我要拔出刀剑，亲手杀灭他们。¹⁰祢一嘘气，海水便将他们淹没，他们像铅一样地沉入大水之中。¹¹上主呵！众神之中，谁能与祢相比！谁能像祢因圣而尊荣！因称颂而可畏，施行奇迹。¹²祢伸出了右手，大地便吞灭了他们。④¹³因祢的慈爱领了祢救出的百姓，凭祢的威力，领着他们进了祢圣善的住所。⑤¹⁴外邦人听见，就要颤栗，恐怖进入了培肋协特的居民。⑥¹⁵那时厄东的族长惊慌，摩阿布的缙绅动摇，客纳罕的居民都为之震动。¹⁶惊慌和恐惧在他们身上，上主呵！为了祢强有力的臂膊，他们寂然不动，有如石块，等待祢的百姓渡过，等候祢所救的百姓渡过。¹⁷上主呵！祢将他们领进去，培植在祢基业的山上，就是在祢备妥的地方；主呵！这是祢亲手建立的圣所。⑦¹⁸上主必要为王，直至永远！¹⁹法郎的马匹、车辆和军队下到海中的时候，上主使海水流回，淹没他们，惟有伊撒尔子民在旱地上渡过海底。」²⁰亚郎的姐姐女先知玛利亚手中拿着鼓，众妇女也都跟着她拿着鼓舞蹈。⑧²¹玛利亚对他们应声说：「你们要赞颂上主，因为祂施展了威能！将马匹和骑兵一齐投入海中！」

²²梅瑟吩咐百姓离开红海，他们起程前行，到了秀尔旷野，在旷野走了三天，没有找到水。⑨²³到了玛辣，但玛辣的水不能喝，因为是苦水，为此起名叫玛辣。⑩²⁴那时百姓对梅瑟发出怨言说：「我们喝什么呢？」²⁵梅瑟哀求上主，上主指示他一块木头，他将木块丢入水中，水就变甜了；上主在哪里给他们立定法律和典章，并且在那里试探了他们。⑪²⁶上主说：「你若愿意听从上主，你天主的话，行祂眼中以为正直的事，服从祂的诫命，遵守祂的律例，我便不将加于埃及人的痛苦，加在你的身上，因为我，上主是医治你的。」²⁷此后他们到了厄林，在那里有十二股水泉，七十棵棕树，他们便靠近水边安营。⑫

注 释

① 本章1-21是一篇赞美感谢的诗歌，诗内充满了赞美和感谢的两种情绪，作者目睹天主的全能，伊民在无路可走的时候，天主便显了这莫大的奇迹，保护了伊民，歼灭了仇敌；当他们安全地达到彼岸，情动于怀，歌唱了这首诗歌；诗中反复申述过红海的奇迹。本诗篇为当时的作品，但未言作者为谁？梅瑟在出谷纪里是最主要的人物，为率领百姓他负着完全的责任，他是天主选定的民众领袖，天主的旨意总是藉他而传于百姓，所以他对于天主的作为比常人更觉动心，在这种奇异的环境下，他的情感无从表白，故作此诗与百姓共同赞颂天主。申32，33也有梅瑟的两首诗，圣咏集90篇也有梅瑟的题名，在这里没有充足的反对理由，便不能怀疑是梅瑟的作品。  ② 「上主是我的力量，」因为此次打击埃及大军，百姓不费吹灰之力，完全是上主的作为。「我的歌咏」，即上主是可赞颂的，是诗歌的对象。  ③ 「鼻孔的气息」指的大风。  ④ 「大地」在此指水（参阅咏104：30出8：5）。  ⑤ 「圣善的住所，」指伊民过红海脱了危险；加尔默（Calmet）以为指西乃山。  ⑥ 本节描写的事，不是现在有的，而是将来的事；先知常把将来的与先知的事相混。这里描写的是巴力斯坦的居民，他们闻听伊氏过红海的奇迹，便战兢恐慌，在他们中间最怕的是培肋协特的居民，同为他们相离最近。  ⑦ 「山」并不指示熙雍，此处指客纳罕全地，因此地高而多山。  ⑧ 玛利亚为女先知，因为天主也会默示她（参阅户12：2等）。在圣经上尚有别的女先知，如列下4：4。玛利亚这名字是埃及话，意思是：上主所爱的。有人译为海中的没药。玛利亚是妇女们的领袖，她一见男子们歌颂上主，便带着她的同伴，组成歌舞团，一同感谢赞美天主。  ⑨ 秀尔现在已不可考，户33：8记载这段事情说：伊撒尔人过红海以后，在厄堂旷野走了三天。由此可想秀尔可能是厄堂旷野的一地（参阅创16：7；20：1；25：18撒上15：7；27：8）。「没有找到水，」在旷野里是常有的事，在阿拉伯和巴力斯坦，为牧童，为旅客，水泉是最宝贵的，所以旅客常自备水囊不过伊撒尔民，人数众多，三天无水，的确是很大的问题。  ⑩ 现在的圣经学家因为对于伊撒尔人所经的路程意见不一，所以对于许多地名所在之地，意见也不一致。今从希漆格（Hitzig）、加耳默（Calmet）等，认定在苏彝士南方相距有三小时的路程，在那里有很多的水泉，但水是苦的。距此不远南边有数眼水泉，水是甘甜的，现在尚有「梅瑟泉」的名称。  ⑪ 梅瑟把木头投入水中，苦水立时变为甜水，有的学者解说：确有这样的木头，另外还有一种叶子能改变水的苦味，到现在塔慕黎人和比鲁人（Tamur et Perouani）尚使这种方法。（以上是狄耳曼Dillmann的解释。）很可奇的是，如果在当地是一种普通自然的方法，何以百姓全不知道？按经文的记载，是上主指给了梅瑟一块木头，明显是天主的工作，所以不能否认是奇迹。圣师们把这木头比作耶稣的苦架，世上的困难阻挡人走天堂的道路，耶稣的苦架能变苦为甘；请看致命圣人们那种视死如归的精神，都是耶稣苦木的效能。「在那里给他们定了法律和典章，并在那里试探了他们，」此处说的法律和典章不知指何而言，据犹太经师撒落满（Rabbi Salomon），天主重新提醒守安息日，又令他烧一头红母牛，将灰撒于水中用以洗濯取洁；天主试探他们，即看他们守法令与否？  ⑫  厄林在玛辣之南，亦名戛兰达耳河（wadi Gharanda）距苏彝士有三十小时的路程（骆驼的速度）。此地多水，至今从埃及到西乃半岛的客商都于此地换水。

第十六章

章旨  1-8天主应许天上之粮；9-15降玛纳；16-30百姓三次犯命：收集玛纳超过数量，不守罢工，存留玛纳第二早晨。31-36收藏玛纳作为记念。

¹伊撒尔子民全会众从厄林起程来到欣旷野；欣是位于厄林和西乃的中间；时在离开埃及第二月的第十五日。①²伊撒尔子民全会众在旷野里都抱怨梅瑟和亚郎；②³伊撒尔子民对他们说：「巴不得我们在埃及地早死在上主的手中！那时我们坐在肉锅旁边可以饱食，你们将我们领到旷野来，是叫这全会众饿死。」⁴上主对梅瑟说：「我从天上给你们降下食粮，民众要出去收集当天所需要的；我有意试探他们是否按照我的法律行动？③⁵第六日他们收集的要保存起来，所以要比每天收的多加一倍。」⁶梅瑟和亚郎对众伊撒尔子民说：「到晚上你们要知道是上主领你们出埃及地；⁷到早晨你们要看到上主的荣耀，你们反对上主的话，祂已听到；我们算什么呢？你们竟然抱怨起我们来？」⁸梅瑟又说：「晚间上主要给你们肉吃，早晨给干粮，叫你们吃饱；可是上主听见了你们，对祂所发的怨言！我们算什么？你们的怨言不是对我们，而是对上主！」

⁹梅瑟对亚郎说：「你向全伊撒尔子民会众说：你们就近上主，④因为祂听见了你们的怨言。」¹⁰亚郎正对伊撒尔子民全会众说话的时候，他们遥望旷野，看哪！上主的荣耀就在云中发现了。¹¹上主对梅瑟说：¹²「我听见了伊撒尔子民的怨声，给他们说吧：晚上你们要吃肉，早晨要有食物吃饱，为使你们知道：我是上主，你们的天主。」¹³晚上有鹌鹑飞来，遮满了营幕；早晨营幕周围降下露水；⑤¹⁴所下的露水消散之后，在旷野的地面上，留下细小的圆粒，宛如地上的霜。¹⁵伊撒尔子民一见，彼此问说：「这是什么？」因为他们不知道这是什么？梅瑟就告诉他们说：「这就是上主赏给你们吃的食粮。

¹⁶上主是这样吩咐的：你们该照每人的饭量收集，按着人数，为帐棚里的人收集起来，每人取一曷默尔。」⑥¹⁷伊撒尔子民就照样作了，收集的时候有的多，有的少。¹⁸他们用「曷默尔」衡量，那多收的也无余，少收的也不缺，各人按各人的饭量收集。⑦¹⁹梅瑟对他们说：「谁也不许留到早晨。」²⁰但他们不听从梅瑟，有些人留到次日，就生虫变臭了；梅瑟便对他们发了怒。⑧²¹从此他们就每天早晨按着各人的饭量收集；太阳一出便融化了。²²第六日要多收一倍：就是每人两「曷默尔。」会众的诸首长来告诉梅瑟，²³梅瑟对他们说：「上主这样说过：明天要完全休息，是上主的安息圣日，你们要烤的烤，煮的煮，凡你们剩下的都要留到明天。」²⁴他们照梅瑟所吩咐的，留到明天，也不发臭也不腐烂。²⁵梅瑟时候：「今天你们吃这个吧！因为今日是为上主守的安息日，你们在田野找不着什么。²⁶六天可以收集，第七日是安息日，这一天什么也没有。」²⁷第七日他们中间有几个人出去收集，但是没有找到什么。²⁸上主对梅瑟说：「你们违背我，违背我的章程和法律要到几时呢？²⁹你们看哪！上主给你们立了安息日，为此在第六天，他给你们两天的食粮；所以第七日每人都该住在家里，不准一人出去，离开自己的地方。」⑨³⁰这样百姓在第七日守了安息日。

³¹伊撒尔家称食物为玛纳，像芫荽那样白，滋味好似蜜饼。³²梅瑟说：「这是上主吩咐的：盛满了一「曷默尔」，为留给你们的后代，为使你们看我当日领你们出了埃及地，在旷野里赏你们吃了食物。」³³梅瑟对亚郎说：「请你拿一罐子盛上一「曷默尔」玛纳，放在上主面前，为将这食物保留给你们的后代。」³⁴亚郎就照上主吩咐梅瑟到话作了，将玛纳存留在证据前。⑩³⁵伊撒尔子民吃玛纳共四十年，直到进入有人居住的地方，直到他们来到客纳罕人的境界。⑪³⁶一「曷默尔」是一「厄法」的十分之一。⑫

注 释

① 本章的次序有些错乱，有重复的地方，也有前后颠倒的地方，究竟怎样整理，经学家尚无统一。  ② 在这里能看出来伊民的性格，稍微遭受挫折，立时怨天尤人，以前的奇迹都置之不顾，为此天主称他们为强项的民族。  ③ 天主由天降下玛纳，四十年之久养活自己的百姓。本章完全是讲玛纳的事迹。玛纳的原意是「这是什么。」晚期的圣经学家称之谓：「天降之粮，」如智慧篇16：20：「代替这些东西，祢用天神之粮养育祢的子民，从天上毫不费力地给他们降下备好的食物。这粮包有各种美味，适合每个人的嗜好。」每天早晨降在地上，白如霜雪，状如透明的芫荽，滋味甘甜如蜜，日出之后完全融化。伊撒尔子民按天主的命令，每日每人收集一曷默尔，只为当天之用。安息日因是休息日不降玛纳，所以前一日多收一倍，平日不能多收。参阅户11：4-9申8：3，16苏5：12咏78：24；105：40智16：20若6：31；格前10：3，7这几处虽然有不同的描写，但皆指玛纳而言。唯理派的学者虽不直接否认玛纳的事实，却也不愿承认是天主的奇迹，他们说：在那地方原有这么一种东西，可以充作食品。现在戛兰达尔河（Wadi Gharandal）一带一种树，高两丈余，六七月间天气炎热的时候，从树上落下一种球状的液体之物，色白，日光一照即化，滋味香甜，阿剌伯人收集起来，再经过一番调制，售于外国，至今阿拉伯人呼之为「天降玛纳。」在厄得富（Edfu）神庙里也有陈设的玛纳，尚有原来的埃及名称：「玛胡」。厄贝尔斯（Ebers）及别的圣经学家以希伯来名字玛纳或「曼」，原来是埃及语，但详细比较起来现在的玛纳与当初伊撒尔民吃的玛纳，有许多不能解释的差别：（a）伊民在旷野四十年之久，他们走过很绕远的路程；圣经上明说直到客纳罕地界，玛纳才停止，见本章35节。现在只在西乃的东方产玛纳，全地所产的尚不到五十万公升，且不是一年四季全有。（b）现在的玛纳并不是容易腐坏的东西，伊撒尔人吃的玛纳不能存留隔日，见本章20节。（c）在伊撒尔人当时，安息日没有玛纳；现在的玛纳不分安息日或非安息日。总看以上的理由，我们不能不承认玛纳是天主为伊民特赐的食粮。玛纳是圣体的预像——在若望福音第六章耶稣讲的圣体的道理，把他的圣体与玛纳相比；圣保禄在格林多一书上引用古经为证明圣体的道理，他接连引证了好几段事迹：「从前我们的祖宗都在云下住过，也都过了海，都是在云里海里领的洗，归了梅瑟。也都吃了一样的神粮，也都嗑了一样的神饮，因他们所嗑的，是出于跟随他们的神石，那石就是基督」（格前10：1-4）。圣保禄的意思以为这些地方都是基督的预像。因为玛纳是由天降的食粮，作为伊民进福地的日用粮，直把伊民送入福地为止。圣体是奥妙的神粮，是天父无限的仁慈所赐的，是祂的全能的工化，为养活新约的选民，直把信友送入真正的福地——天堂。伊民初见玛纳彼此问说：这是什么？天主的先知梅瑟给他们说：这是天主赐给你们的食物。圣体更超过人的明悟；用自己的理智也不能懂得是什么？天主的圣子基督给我们说：这是我的体，是天父赐给你们的神粮。  ④ 加耶塔奴斯（Cajetanus）依据此节及三十四节，证明在建造圣所和约柜以前，已有公共恭敬天主的地方；亚郎的语意就是叫他们到那地方去。  ⑤ 见户第十一章注十二。  ⑥ 一曷默尔约合三，六公升。参阅肋14章注七。  ⑦ 「多收的无余，少收的也不缺，」经学家大致同意，这是天主所显的奇迹。他们收集的时候，照自己家庭的人数多少收集，所以必须众寡不同，但衡量的时候，全是一曷默尔。  ⑧ 「生虫变臭，」是天主的特罚，按自然之理来说：绝不如此快，并且在安息日不见腐烂，所以完全是因天主的命令。  ⑨ 「不准一人出去，离开自己的地方，」意即不许出门作工。  ⑩ 「存留在证据前，」意思不甚清楚，有人以为是放在会幕里，这种意见不可置信，因为会幕是在西乃山颁布十诫以后建造的。有人以为是提前式的劝嘱，这种说法毫无根据。有人以为在起初伊民就有一个小的会幕，作为恭敬天主的地方，对这意见请看本章注四。  ⑪ 伊民四十年之久吃玛纳，并非说他们单吃玛纳，不过四十年常有玛纳。  ⑫  厄法约合三六，三公升，厄法为当时的衡量名。

第十七章

章旨  1-7从欣旷野到勒非丁，在那里梅瑟击石取水。8-16同哈玛肋克人作战。

¹伊撒尔子民全体会众依照上主的命令，从欣旷野起程，按照路程前行；他们在勒非丁安了营，在这地方民众没有水喝。①²因此民众与梅瑟争闹，他们说：「给我们水喝吧！」梅瑟答应他们说：「你们为什么与我争闹？为什么试探上主？」②³因百姓急待喝水，百姓就对梅瑟发怨言说：「你为什么将我们从埃及领出来？莫非要将我和我的孩子及牲畜渴死么？」⁴梅瑟对天主哀号说：「我该怎么对待这民人呢？他们快要拿石头打死我。③」⁵上主答应梅瑟说：「你到百姓面前去！带着伊撒尔子民中的长老，手中带着先前击河的杖，去吧！⁶看哪！我要在你面前立在曷勒布磐石上，④你打击磐石，就流出水来，能使民众喝。」梅瑟就当伊撒尔长老面前这样作了。⁷他称此地为玛撒和默黎巴，因伊撒尔子民争闹，并试探上主说：「上主是否在我们中间？」

⁸那时哈玛肋克人来，在勒非丁和伊撒尔人作战。⑤⁹梅瑟对若苏厄说：「你给我们选拔男子，你也去吧！去同哈玛肋克人作战；我手中要拿着天主的棍杖立在山顶上。」⑥¹⁰若苏厄便照着梅瑟所吩咐的作了，和哈玛肋克人作了战；梅瑟、亚郎和胡尔都上了山顶。⑦¹¹梅瑟举手的时候，伊撒尔子民就打胜仗；垂手的时候，哈玛肋克人便打胜仗。⑧¹²终于梅瑟的手乏了，他们就搬些石头来，一个放在这边，一个放在那边，这样他的手不动，直到日落的时候。¹³于是若苏厄以刀剑打退了哈玛肋克和他的人民。¹⁴上主对梅瑟说：「将这事写在书上以作记念，又念给若苏厄听；我要从天下将哈玛肋克人的记念完全抹煞。」⑨¹⁵梅瑟筑了一座坛，给它起名叫：「雅威尼息。」¹⁶又说：「手伸向上主的宝座！上主要世世代代与哈玛肋克人作战。」⑩

注 释

① 勒非丁在西乃半岛，位于欣与西乃之间，此处亦名玛撒，意谓「试探」，伊民在此好像试探了上主，（参阅户20：2-13申33：8）。  ② 「为什么试探上主？」意即在每次困境中，天主用奇迹救了你们，为何一遇困苦即立时怨天尤人，不依靠天主（见本章7节）。  ③ 「我该怎样对待这民人呢？」这是梅瑟恐惧为难的话；百姓急待要水喝，不知怎样答复；「他们快要拿石头打死我，梅瑟向天主诉苦，他见百姓怨声载道，喧嚷不息，如果拿不出水来给他们喝，怕百姓要打死他。  ④ 曷勒布山请参阅本书第三章注一。圣保禄在格前10：4把磐石比作基督。圣师们解释此句经意说：基督就是磐石，磐石经棍杖一打，遂流出活水，解救了百姓的干渴。基督藉十字架的苦刑，流尽了他的宝血，以解万民的渴。  ⑤ 哈玛肋克人是一个很古的民族（参阅创14：7户24：20）；居于西乃半岛的北部，与客纳罕的南部，他们是游牧民族，正要向南扩展他们的牧场，所以与伊撒尔人遭遇。  ⑥ 若苏厄是农的儿子，为人毅勇忠信，向为梅瑟的助理，统率军队（参阅本书24：13；32：17；33：11户13：16）。  ⑦ 胡尔为犹大支派的人，当时为伊撒尔人的官长，代梅瑟决定民事（参阅本书31：2）。  ⑧ 梅瑟举手表示呼求上主的援助，叫百姓把战胜的光荣完全归于上主，并教训后人祈祷的效能。  ⑨ 天主命梅瑟把这次战事录于书中，此处未提书名，玛案辣经卷于书字前有指定冠词，是指的一本一定的书。有的学者以为在梅瑟前已经有名为「英雄逸事书」（Liber iusrorum），上面记载着伊民英雄的事迹。有人以为是梅瑟为记录往事所用的本子，现在不易考证；不过从这里能看出梅瑟有记录当时事迹的使命。「又念给若苏厄听……」因为若苏厄是梅瑟的继承人，他的使命是克服敌人，领伊民进入福地，（参阅总论第一章）。  ⑩ 「雅威尼息，」尼息二字是译音，对这两字的意义，学者的意见颇不一致。它有「高举」或「奇迹」和「旌旗」并「试探」的意思，今采用「旌旗」的意思，即指胜利而言。「手伸向上主的宝座，」意义不明，普通解释为：梅瑟伸手指天发誓，定要消灭哈玛肋克人；指天发誓表示天主要协助除灭他们。

第十八章

章旨  1-12耶忒洛来见梅瑟。13-27设立判官。

¹梅瑟的岳父，米德杨的司祭耶忒洛听见了天主为梅瑟和自己的民众伊撒尔所作的一切，就是上主将伊撒尔从埃及地领出来。²梅瑟的岳父耶忒洛遂带着梅瑟的妻子漆颇辣，就是梅瑟从前打发回去的。³带着她的两个儿子：一个叫革勒熊，因为梅瑟说：「我在异地作了客人，」①⁴一个叫厄里黑则尔，因为他说：「我父亲的天主是我的救援，他从法郎的刀下救了我。」⁵梅瑟的岳父耶忒洛带着梅瑟的孩子和妻子来到天主的山，就是梅瑟在旷野安营的地方。⁶他对梅瑟说：「看哪！我是你的岳父耶忒洛，带着你的妻子，和她两个儿子到你这里来。」⁷梅瑟迎接他的岳父，向他下拜与他亲吻，彼此问安，随后进了帐幕。⁸梅瑟给他岳父讲述上主因伊撒尔人的缘故，对法郎和埃及人所作的一切，及路上所遭遇的困难，并且上主怎样拯救他们。⁹耶忒洛对上主所赐于伊撒尔的各种恩惠，就是对拯救他们脱离埃及人的手，甚觉喜乐。¹⁰耶忒洛说：「上主是堪受赞颂的，因为祂从埃及人和法郎的手中救了你们，将这民从埃及人的手下救出来。¹¹我现今在埃及人向伊撒尔人发狂事上，知道上主是众神中的最大者。」¹²梅瑟的岳父耶忒洛向天主献全燔祭和牺牲，亚郎和依撒尔的众长老都来了，为在天主面前和梅瑟的岳父宴饮。②

¹³第二日梅瑟坐着审断百姓的案件，百姓们自早到晚到梅瑟这里来。¹⁴梅瑟的岳父一见他对百姓的一切就说：「你向百姓所作的是什么事呢？为什么你一个人坐着审问，百姓从早到晚应站在你面前呢？」¹⁵梅瑟回答他岳父说：「因为百姓到我这里来是咨询天主。¹⁶他们有事的时候，就到我这里来，我就在两造之间施行判断，并使他们知道天主的律例和法度。」③¹⁷梅瑟的岳父对他说：「你作的事不太好；¹⁸这事不但损害你自己，并且也损害在你前的百姓，因为这事超过你的力量，你独自一人办理不了。¹⁹现在你听我的话，我为你出个主意，愿天主与你同在，你要将百姓领到天主面前，将案件呈到天主面前。④²⁰又要将律例和法度训示他们，教训他们当走的路，当作的事情。²¹并要从百姓中选出有才能的人，就是敬畏上主，忠实无妄，为公忘私的人，派他们作千夫长、百夫长、五十夫长和十人长；²²使他们随时审判百姓，若遇大事，都由你处理，小事他们可以自己判断。这样你轻松些，他们也可以同当此任。²³你若这样行，天主也必这样吩咐你，你受得住，这百姓也能平安回家。」²⁴梅瑟听从了他岳父的话，一切都照他的提议作了。²⁵梅瑟从所有伊撒尔人中选出有才能的人，立他们作百姓的首长：就是千夫长、百夫长、五十夫长和十人长。²⁶他们随时审判百姓，大事仍由梅瑟处理，小事他们自己审断。²⁷梅瑟将他的岳父送出，他便回到本地去了。

注 释

① 「我在异地作了客人，」是指梅瑟而言，因为梅瑟寄居在外时生了他，故给儿子起了此名。  ② 10，11，12三节中记载的耶忒洛的话，明显他信仰上主。原来米德杨人也是亚巴郎的后裔，不过经过若干的时间，对天主的观念已不如伊撒尔民那样纯正。耶忒洛现在听到这些奇迹，更坚固了他以前的信仰。  ③ 本节说的律例和法度是指祖先遗传的规矩，圣祖们都是本着天主的圣意作事。此处也指示到现在天主随时听所出过的命令。  ④ 耶忒洛是米德杨的司祭，他现在对梅瑟所贡献的意见，大概是米德杨已有的制度。

第十九章

章旨  1-9天主预示要与伊撒尔民缔约。10-15天主指示伊撒尔民众应妥当准备与天主结约。16-19天主显现。20-25司祭们要自洁，百姓不准越界登山。

¹正当伊撒尔子民出离埃及后第三月上，这一天他们来到西乃旷野。²他们从勒非丁起程，来到西乃旷野，就在旷野里安了营；伊撒尔安营的地方是面对着山。³梅瑟到天主面前，上主从山上呼喊他说：「你要这样告诉雅各伯家，训示伊撒尔子民：⁴你们亲自见过我向埃及人所作的，我如鹰将你们背在翅膀上，将你们带来，归属我。①⁵现在你们如果真实听从我的话，遵守我的盟约，你们就在万民中是我的所有物，因为大地全属于我。②⁶你们为我应作司祭的国家，圣洁的国民！你应该将这些话告诉伊撒尔子民。」③⁷梅瑟就去召集百姓的长老，将上主吩咐他的话，都在他们面前陈明。⁸全民众一致地回答说：「凡上主所吩咐的，我们愿意全作。」梅瑟就将百姓的话转呈给上主。⁹上主对梅瑟说：「看哪！我要在浓云中来到你跟前，为使百姓听见我和你讲话，就永远信服你。」梅瑟便将百姓的话转呈给上主。

¹⁰上主对梅瑟说：「你去百姓那里，要设法叫他们今天，明天要取洁；又叫他们先洗净衣服。④¹¹到第三天要准备好，因为第三天上主要在众百姓面前降在西乃山上。¹²你要给百姓限定范围，给他们说：你们当小心，不要登山，也不可摸山脚，谁摸了山，他必要死！¹³不许用手摸山，谁若作了，必用石头打死他，或以箭射死他，不论是人是走兽都不得生存，听见号声才可以登山。」¹⁴梅瑟从山上下来，到百姓跟前，设法使他们取洁，并叫他们洗净衣服。¹⁵他对百姓说：「第三天你们要准备妥当，不可亲近女人！」¹⁶到了第三天早晨在山上有雷霆，有闪电和黑云，角声大作，全体百姓都在营中发颤。¹⁷梅瑟领百姓出营迎接天主，他们都站在山下。¹⁸西乃全山弥漫烟气，因为上主在火焰中降于山上，烟气上腾如烧窑一样，全山震动。¹⁹号筒声越高越响，梅瑟开始对天主说话，天主在雷霆中答复他。

²⁰上主降到西乃山顶上，上主在山顶上召叫梅瑟，梅瑟便上去。²¹上主对梅瑟说：「你下去告诉百姓，不要闯过来观看上主，不然会有许多人丧亡。²²连那些接近上主的司祭，先要洁净自己，免得上主击灭他们。」²³梅瑟答应上主说：「百姓不敢登西乃山，因为祢已经亲自嘱咐我们说：要在山的四周划定界限，并使山为圣。」⑤²⁴上主对他说：「你下去，以后和亚郎一同上来！司祭同百姓不可闯过，到我面前，免得我击灭他们。」²⁵梅瑟下到百姓那里，将此事告诉给他们。⑥

注 释

① 「我如鹰将你们背在翅膀上，」此句有两种解释：一说鹰翅膀强大有力，可以带小鹰，表示天主以强力把伊民领出。一说鹰在小鹰初学飞的时候，如果小鹰乏了，老鹰便以翅膀负着它们，表示照顾之意，（参阅申32：11，12依63：9）。  ② 「是我的所有物，」表示特属的意思，万物万民都属于天主，现在称伊撒尔民为自己的所有物，必有一种特殊的用意，就是把要启示的道理都委托在他们身上，他们当保存真正的信仰，预备默西亚的降临。  ③ 「司祭的国家就如司祭比普通百姓更亲近天主，这样在众百姓中伊民更亲近天主。胡默劳尔（Hummelauer）以为司祭们掌政权，大司祭对于民众有无上的权威，在古时有不少这样的例子，如默基瑟德也是司祭也是国王（创14：17等）；「圣洁的国民，」即指伊撒尔不可与外邦人同流合污，恭敬他们的邪神，在信仰方面要完全与异族分离。  ④ 「取洁」包含净身、禁欲及禁止触摸一些不洁之物（参阅本章十五节）。  ⑤ 「使山为圣，」即禁止民众靠近西乃山。  ⑥ 16-25节是记载天主降临西乃山的威严仪容，天主不许百姓亲近祂，就这一点古经与新经便有莫大的分别，古经上的天主是新经上的慈父。我们拿山中圣训天主启示的态度来比较，立时感觉完全不同。

第二十章

章旨  天主颁布十诫：1-3第一诫，4-6第二诫，7第三诫，8-11第四诫，12第五诫，13第六诫，14第七诫，15第八诫，16第九诫，17第十诫。18-21百姓不敢见天主。22-26天主指示要修祭坛。

¹上主吩咐这一切话说：²「我上主是你的天主，①我曾将你从埃及地，从为奴之家领出来。³除我以外，你不可有别的神。②

⁴不可为你自己雕刻神像，也不可用天上或地上，地上或水中东西作什么偶像。③⁵不可在它们面前跪拜，也不可恭敬它们，因为我上主，你的天主是忌邪的天主；恼恨我的，我要追讨他的罪，从父亲直到他三四代子孙。④⁶爱慕我的，遵守我诫命的，我要向他施以慈爱，直到千世。

⁷你不可妄称上主，你天主的名，谁妄称了祂的名，上主必不以他为无罪。⑤

⁸当记念安息日，守卫圣日。⑥⁹六天要劳作，你作一切的事；¹⁰但第七天是向上主，你的天主当守的安息日；你自己连你的儿子，你的女儿，你的仆俾，你的牲口，或在你们中居住的客人，不准做任何工作。⑦¹¹因为上主在六天之内造了天地、海洋和其中所有的一切，但是第七天上祂休息了，因此上主祝福了安息日，定为圣日。

¹²孝敬你的父亲和母亲，为使你的年龄在上主你的天主赐给你的地方，得以久长。⑧

¹³不可杀人。⑨¹⁴不可行邪淫。¹⁵不可偷盗。¹⁶不要作假见证相反别人。⑩¹⁷不可贪恋别人的房舍，不可贪恋别人的女人、仆、婢、羊、驴和一切属于别人的东西。」⑪

¹⁸众百姓见雷鸣、闪电角声和山上冒烟，都害怕战兢，站立在远处，¹⁹对梅瑟说：「求你和我们说话吧！我们定要听从，不要上主和我们说话，免得我们死亡。」²⁰梅瑟回答百姓说：「不要害怕！天主降临只为试探你们；使你们时常敬畏祂，不致犯罪。」⑫²¹百姓远远地站着，梅瑟就靠近天主所在的黑暗之处。

²²上主对梅瑟说：「你当训示伊撒尔子民：你们亲自见过我从天降来和你们说话；²³你们不可靠近我，制造金银神像，你们万不可作!²⁴你们用土为我筑一祭坛，在上面以你的牛羊献为全燔祭及和平祭，凡你记念我名的地方，我便到你那里，祝福你。⑬²⁵若你为我筑一石头祭坛，不可用雕刻石头，因为在上头一用刀具，就会将祭坛沾污了。⑭26你不可由台阶登我的祭坛，免得暴露你的下体。

注 释

① 「我上主是你的天主，」这是天主对伊撒尔民专用的称呼，这名字是伊撒尔人最熟悉的，他们一听这名字，就想到此即与自己的祖先结约的上主；天主从未忘掉与伊民的祖先所结的约；在本节内，重述从埃及领出他们，这是天主履行自己的诺言（参阅肋18：2，4，30；19：3，4，10，25，31，34，36；23：22；25：33出29：46户15：41）。  ② 此节按希腊和叙利亚译本译出，本节说明天主的唯一性，绝对反对多神论。  ③ 本节禁止一切的邪神偶像，无论是天上的，是地上的或是水中的，一概禁止；本节与前节是相连的，既然只有一个天主，所以拿任何偶像当神敬，都在禁止之例。现在圣教会圣像之礼，因为圣言已经降生成人，「因为天主救人的恩宠已经显明于众人」（铎2：11）。  ④ 「忌邪的天主，」此句有深奥的意思，上主与伊民所结的约，多次比作婚姻，所以伊民恭敬邪神，先知们常责为犯奸淫，（参阅依1：21耶2：2则16：8欧2：2）。「我要追讨他们从父亲直到三四代，」对于这一句也有几种解释，最普通的解释是：子孙们能因先人的罪过受累（参阅哀5章耶肋米亚祈祷，则18：2等）。  ⑤ 禁止妄称主名作证，并禁止一切不尊敬的称呼。  ⑥ 令伊民善度安息圣日，不可行俗事。  ⑦ 此节表示全家必须守安息日，连寄居他们中间的外方人也当遵守，因为守安息日为伊民是普遍的法律，在当时明文所禁止的工作：耕种、收获（出34：21），收集玛纳（出16：26），烤煮（出16：23），生火（出35：3），打柴（户15：32），负重（耶17：21），榨酒（厄下13：15），作买卖（亚8：5厄下13：15）。到救主降生时法利塞人又加添了许多条例，几乎使天主的法律无法可守。  ⑧ 伊民以高寿为天主的大恩（出23：26申5：16）。  ⑨ 此诫禁止杀人和自杀。  ⑩ 参阅户35：30申19：18撒上12：3撒下1：16。  ⑪ 本节只第一句是诫命的正文，「房舍」两字包含妻子、仆俾、财物，所以本节的下端，不过是前一句的释意。  ⑫  「为试探你们，」为叫你们知道，虽然看见了天主，听见了天主的声音，但你们仍然生存，你们即见了天主的威严，要小心不可犯罪。  ⑬ 对于本节的意思，参阅总论第一章及申12：5和该书引言。  ⑭ 雕刻的手工，绝不侮辱祭台，天主怕他们制造偶像，故禁止。 

附 注

十诫总论

在圣经上有两处记载十诫的全文：一在出20：2-17，一在申5：6-21，这两处的记载，大体上完全相同，只有很小的差别。此外纳市（Nash）纸草纸残片中也有十诫正文的记载。纳市纸草纸是公元后一二世纪的作品。撒玛黎雅五书与希腊译本所有的差别也不关乎重要，只有梵蒂冈抄本有以下的次序：「邪淫、偷盗、杀人。」纳市纸草纸大体随从出谷纪，有些地方却依照希腊译本；有时又别于玛索辣经卷和希腊译本，这是晚期抄经家抄写随意的明证。对于纳市纸草纸片与玛索辣经卷和希腊译本的关系，可参阅培忒尔斯（Peters）与客尼格（Koenig）的梅瑟五书最近校注（Die moderne Pentateuchkritik.1914.33-35），依他们的次序是：「邪淫、杀人、偷盗。」有些希伯来文的抄本，如淮罗（Philo：Quis rer.div.heres 173 de decal.51）及路加福音18：20罗马书13：9也是保存这个次序，若瑟夫拉威乌斯所写与马索辣经卷同。

只要略加研究，出谷纪和申命纪所载的孰先孰后便可分晓；出谷纪里的十诫好像是西乃山上天主亲自启示的，申命纪的十诫是在旷野末年梅瑟传述的，我们可以断定出谷纪所有的形式为先，从以下的观察可以证明这种假定有最大的可能性；在一些不同的用辞上可以看出来，申命纪表示的确切，如对安息日的诫命：出20：8开始用「你应记念！」在申命纪5：12：「你应遵守！」对于勿妄证的诫命：出20：16是勿谎言；申5：20「勿作假见证；」并且在申命纪把原文的话有显然扩大的地方，如申5：16孝敬父母「为你幸福」一句，此句的作者以为长寿，若无幸福，并不是可希望的好处；并且在这一诫命上又加上：「如上主，你的天主所命的。」对于守安息日的诫命，申5：12也如此增加，「为此上主，你的天主命你守安息日。」出20：10只提牲口，在申命纪提出牛驴及一切的牲口。禁贪一诫中，申命纪加添田地；在出5：17两次「勿贪」，在申5：21一次用「勿贪」，一次用「勿贪享」；出20：17不可贪他人的房舍；……妻子，申5：21不贪恋他人的妻子……房屋，对于这一诫希腊译本在事实上从出谷纪，在次序上从申命纪，纳市纸草纸也有同样的顺序，撒玛黎雅五书，在事实上从申命纪，在顺序上从出谷纪。即使我们以出谷纪的十诫为古，但尚不能说这就是天主所颁布的。

申命纪与出谷纪的十诫，最大的区别，是天主命守安息日所提的最后原因。申5：12-15因为天主从埃及救了他们；出20：8-11是因为天主六日造了天地。

十诫的次第

按出34：28申4：13；10：4所载，上主在西乃山上交与伊民的基本法律，就是十句话，并且按出24：12；31：18；32：15，19；34：1，28申4：13；5：22；9：6；10：1列上8：9所记的，这些诫命是写在两块石板上的，这十句话，是出20：2-17所载的，申27：14-26所说的。

实际上十诫如何划分，圣经上既没有说明，所以学者们意见纷纭：（a）按淮罗（Philo：Quis rer. div. Heres 168ff；de decal. 51）第一诫禁止敬拜别的神，第二诫禁止偶像，第十诫禁止行邪淫；夫拉威乌斯（Ant. Ⅲ. 5，591f）许多教父、基督教和加尔文派也是这样分法。（b）在敖黎讷斯时，已经把禁止邪神偶像（出20：2-4）归于第一诫，奸淫算为第九诫，与亲族通奸算为第十诫，这是按出20章，申5章的次序，从圣奥斯定时多数教父都随从这种次第。后来圣教会和路德教派也接受了这种次第。（c）犹太经师和今日的犹太人，还是从出20：2「我是你的天主」为第一诫，20：3-6禁止偶像为第二诫，20：17「勿贪财」为第十诫；禁止偶像为伊民有特别的意义，看来立法者拿着这一条独立的诫命，所以淮罗的分法更相宜。

淮罗和夫拉威乌斯以及许多公教圣经学家以为十诫既是写在两块石板上的，理当每块包含五诫，但若以内容长短统计，那么第一块略长，所以第一块上有四诫，第二块有六诫的假设，也很合理。

十诫时代考

有梅瑟以前已有与十诫仿佛的诫命，现今在埃及和巴比伦的历史上发现了这类似的史料。由这史料上我们可以推测，在很古的时候，伊民或者已受到他们的影响。现今仅发现秀尔普（Shurpu）的誓词，由誓词上也可以看出来，巴比伦人是有诫条的，今举其誓词于下：

「他得罪了神么？轻视了女神么？

他轻慢了父母？小看了长姊吗？

他把「不是」的话，说成了「是」了吗？

他作过不端正的事吗？

他奸淫了他人的妻子吗？

他流过人的血吗？」

埃及人的诫条，由死者在来世的判官前所否认的罪过上可以证明：

「我没有作神所厌恶的。

我没有当着主人打过一个奴才。

我没有杀过人。

我没有出命杀过人。

我没有强奸过女人。

我没有改换粮食的升斗

我没有说过虚话。」

所以按埃及人的观念，杀人、奸淫、偷盗、谎言，这些都是罪恶，只有义人，在来世审判者前，才站得住。

若说埃及和巴比伦在当时文化方面超过伊民，所以他们才有这样高尚的诫命，这么许多未开化的民族，也有这样的道德法律如何解释呢？所以伊民的五诫至九诫也不算新创的诫命，而是根据自然的法律。（参阅罗1：19；2：14）。

有人反对十诫是梅瑟公布的说：先知们从未提到梅瑟的十诫。先知没有提及，这不能视为一个证据，因为先知们都是直接奉天主的命，宣布天主的旨意；所以他们不像普通的一般宣道员，常引别人的话来作证。如果有人以为先知们没提到梅瑟，便证明当时还没有十诫，那么十诫该是玛拉基亚先知以后的产物；但欧瑟亚先知责备当时的伊民：起虚誓不践前言、杀害、偷盗、奸淫……这都是十诫中的诫命，虽然没有依照十诫的次序（3：5）；并禁止他们敬拜偶像8：4；10：5；12：12；13：2。亚毛斯先知责备他们不热心守安息日8：5；耶肋米亚先知7：9说的与十诫的三诫到九诫相同，先知们在这里不是创立新说，看他们的语气是责怪伊民不守已有的天主的法律，天主亲自说过，他们违背我的约，干犯我的法律（欧8：1）。因为法律书的本体就是十诫。

更有人为了在十诫里面有申命纪的文章和语词，所以说十诫不能是由梅瑟传下来的。不过应当知道，十诫是犹太人生活的准绳，那么我们不要惊奇在十诫中有后日增补的地方，施米特（Schmidt 87）结论说，从语气方面绝不能证明十诫是梅瑟以后的产物。

批评家依据宗教进化的成见，以为十诫既然承认一神论，所以必该是晚期的产物；不过这样的论断不独相反一切超性的默启，而且违反历史的证据，按宗教研究的结论，原始的民族都信一神教；批评家以为十诫中禁止偶像崇拜，是后日伪作的，因为在列王时期雅洛贝罕造牛像代表天主（列上12：28）；所以十诫中的这条诫命，必须是这时期以后所增补的。到了欧瑟亚先知才开始禁止，我们要明了雅洛贝罕的行为，不能视为常规，只能说是他个人的越法行为，为此先知们称之为雅洛贝罕的罪，厄利亚和厄利叟两位先知也曾准许用牛像表示天主，怕百姓随从外教人恭敬巴哈耳，这都不能视为当时的正常法度。

批评家更以安息日的诫命，不适合旷野里游牧的生活，但是我们要记得这些诫命另外是为后来立的，在旷野里也不能说绝对不能守，为安息日其他许多细小规矩，恐是后日加添的。

十诫的特点

十诫中关于伦理的部分，在巴比伦和许多古外教民族中，也有仿佛的诫命；既然如此，那些伦理的诫命，彼此间有什么根本的差别，我们不必太注意外面的形式，因为按外面的形式说，有时外教民族的诫命比我们的十诫还要详细；主要的差别是，伊民信奉一神教，别的民族都是信奉多神教，这已经与十诫中第一诫不同。并且在精神方面也完全两样，他们的信仰完全建立在恐惧上面，敬礼上夹杂着迷信，巴比伦的宗教从没有脱离这种思想，十诫令人对天主起敬起畏，改善生活，为此伊民称为圣民。人若犯罪，除非悔改，天主不肯赦罪，一切的礼仪和祭献，没有内心的诚意，便无价值可言；所以先知们劝百姓说：不要光用口恭敬天主，而该用诚心敬意，当撕破内心，不要撕破衣服（岳2：13）。

第二十一章

章旨  1-6论希伯来奴仆；7-11婢女；12-14杀人罪；15-17打骂父母的罪及拐带人口的罪；18-27损害别人身体罪；28-32牲口伤人致死；33-37牲口受害。

¹你给他们要立的典章就是这些：²你若买希伯来人作奴仆，他必六年服侍你；第七年上，他可以自由归去，不要赎金。①³他孤身来的，也孤身而去；他若有妻子，该许他妻子与他同去。②⁴主人为他娶了妻，妻子给他生儿子或女儿，妻子和子女都归主人，他要孤身离去。③⁵若奴仆明说：我爱我的主人，和我的妻子儿女，我不愿意自由离去。⁶他的主人要带他到天主面前，后将他领到门口，或门框前，用锥子穿他的耳朵，他便永远服事主人。④

⁷若有人将女儿卖作婢女，她不可像男仆那样出去。⁸主人已选定归属自己的奴仆，日后若厌恶了他，要许他赎身，但因他已将女子沾污，不许将她卖给外方人。⑤⁹若主人选定她给自己的儿子，就当按待女儿的法律待她。¹⁰若给儿子另娶一个，那女子的吃食衣服和同居仍不可减少。⑥¹¹他如果不履行这三件事，她可以离去，不用赎金和代价。

¹²凡将人打死的，必该处以死刑。¹³若他作这事不是出于有心，而是天主交于他手中的，我便给他指定一个地方，他可以向那里逃避。⑦¹⁴若有人行凶，以诡计杀了自己的邻舍，甚至由我的祭台前你可捉住他，将他治死。⑧

¹⁵谁打了父亲或母亲，就应处于死刑。¹⁶拐带人口的，无论他已将人卖了，或尚在他手中，应该处以死刑。¹⁷咒骂了父亲或母亲的，应处以死刑。

¹⁸人若彼此相争，这个用石头或锄头击打那人，尚且不至于死，不过躺在床上，¹⁹被打的人，若能起床，扶杖出行，打他的人就算无罪，不过应当赔偿他工作的损失和医药费。

²⁰若有人用棍杖击打奴仆或婢女，立时死在他手中，必该受严罚。⑨²¹若仆俾还活了两天，就不必受罚，因为他是他的属下。⑩²²若有人彼此争斗，伤害了孕妇，甚至堕胎，以后没有别的害处，伤人者为堕胎罪，该按女人的丈夫所要的，缴以罚金。²³若有损害，就该以命偿命，⑪²⁴以眼还眼，以牙还牙，以手还手，以脚还脚，²⁵以烙还烙，以伤还伤，以打还打。²⁶若有人打坏奴仆或婢女的眼睛，就当为这只眼的缘故许他自由。²⁷若击落了奴役或婢女的一个牙，就当为这牙的缘故许他自由。

²⁸若牛触死了男人或女人，当用石头把这头牛打死，且不许吃牠的肉，但是牛主不受罚。²⁹若这牛向来是触人的，并且已有人警告过牛主，但因他不加防范，触死了男人或女人，牛当砸死，牛主也当处以死刑。³⁰倘若给他定了罚金，他应为赎命缴纳为他定的数目。³¹牛若触了人的儿童或幼女，亦当照这规定处理。³²牛若触了一个奴仆或婢女，应给他主人三十银协刻耳，牛当砸死。

³³若有人开着旱井，或有人凿一眼旱井，并不遮盖，有牛或驴陷在里面，³⁴井主要用钱赔偿本主，死牲口要归自己。³⁵若一人的牛触死了别人的牛，当把活牛卖了，卖价应该平分，死牛也要平分。³⁶人若知道牛向来是触人的，主人竟然不加以防范，牛主应该以牛偿牛，死牛要归自己。³⁷若有人偷了牛或羊，无论是宰了或卖了，应用五头牛赔一头牛，四只羊赔一只羊。

注 释

① 因为对于奴仆制度，希伯来人与异邦人有分别，所以本节特别指明（参阅肋25：44）。每第七年释放奴仆，这是一种常规，并非因圣年，在申15：15还加上这条诫命的原因，即使伊民记念昔日在埃及作过奴隶。  ② 原文为：他穿什么衣服来的，也穿什么衣服离去；本节译文依据希腊和叙利亚本译出。  ③ 此节所论仆人的妻子，是指外邦的妇女而言，若仆人的妻子是希伯来人，她侍奉主人满六年以后，也能离去。  ④ 「领到天主面前，」意思即领到判官跟前，加尔底亚、叙利亚、希腊各译本都译作「领到判官面前，」因为判官是代天主发言。「把他领到门口，」有人想是领到帐幕门口，但据申15：17，大概是指的主人的门口。  ⑤ 希伯来女人卖为女仆，不与男仆的规则同，因为买女子的主人，常存着将来与她结婚的企图，或为自己的妾，或为自己儿子的妻子。  ⑥ 一旦主人不喜欢她，给儿子另娶，对前妻的衣食住，必须负责；对住一项，原文包含妇女有权利要求同居。  ⑦ 「而是天主交于他手中的，」意谓事出偶然，俗语说天意。为这样的罪犯，天主指定一定的地方，作他们的避难所（参阅户35：6，11申19：2苏20：3）。  ⑧ 以诡计害人，使人不能提防，罪过特别加重，即便他逃到祭坛前也能捕拿他；祭坛本是避难所之一，意思是为这样的人没有避难所。  ⑨ 有人想若无故杀害奴仆，也该偿命，为此在这里特别提出棍杖，暗示在责罚他的时候，这里说必该受罚，即当交判官审断。  ⑩ 读者应该明了这是古教，还未到新教成全的地步，若以新约博爱的观点来批评，自然觉得有些诧异。  ⑪ 「若有损害，」如果孕妇因此致死。

附 注

报复法

在出21：23-25肋24：19等申19：21有报复法的条文，罗玛法名为Ius talionis；报复法者，即侵害人应受受害人之同样损害。报仇法是一种很古的法律，适合于原始的或不甚开化的社会。哈慕辣彼法典第196，197，198，200，201，210，229，230，263条全是依据此法而构成的。索隆（Solon）亦有同样的法律。罗玛刻于十二铜版的法律（Lex Ⅻ Tabularum）之中，亦有类似的报复法。据民族学家的考察，现今有不少半开化的民族尚有此法。这法律的优点是：（a）使刑罚简易：（b）对受害人迅速得到相当的赔偿；（c）阻止受害人额外的要求。虽则如此，这法律的缺陷也多：（a）这种刑法不常是公道的；（b）这法律屡次产生恼恨和反乱；因此一个民族开化之后，这法律即渐废止。这报复法的执行似乎应当依据法律和判官之判决，给予受害人一项银钱做为赔偿更为合适。若瑟（Josephus Flavius）和犹太的经师们否认梅瑟这法律是要照字面去解释的；他们的意见也许与君王时代末期（公元前五八六年）相吻合，然而我们相信在君主制以前，这法律是照字面执行的，如在其他民族中一样。

智慧篇的作者（11：5等）记载天主如何在埃及人身上执行了报复法。

吾主耶稣以宽大仁爱为怀，不但将此报复法完全推翻（玛5：38…），而且教训祂的徒弟一条与论此完全相反的法律：即信徒不能复仇，反之要爱仇！按新约的道理，为热心的信徒天父执行一种超性的报复法，即以善报善，怜恤人的……必蒙怜恤（玛5：7）；你们不要判断人，免得你们受判断（玛7：1，2谷4：24路6：38迦6：2等）。

第二十二章

章旨  1-16论赔偿损失；17-19论三条罪宗；20论旅客；21-23论孀妇和孤儿；24-26论穷苦人；27不可毁谤天主和官长。28-29献给天主的东西要及时不可迟延。30不准吃被野兽伤害的牲口。

¹若贼在挖窟窿的时候被人打死，打贼的人没有流血的罪。①²若太阳已经出来，打的人就有流血的罪。贼如被拿，就该赔偿一切；若他一无所有，就要出卖，代替他所偷的东西。³若所偷的牛、驴、羊，仍在他手下活着，他就应加倍赔偿。⁴人若在田间或园中放牲口，任凭牲口乱跑到邻人的田内或园中去吃，他该拿自己田里及园中最好的，作为赔偿。②⁵若点火燃烧荆棘，以致将别人堆集的禾捆，站着的庄稼或田园都烧了，点火的人应该赔偿。⁶若有人将银钱或家具交给别人看守，日后从这人的家中被盗去，若把贼人寻获，他该加倍赔偿。⁷若寻不出贼人，当将房主带到天主面前，看看是否他拿了原主的东西。③⁸两人的案件，无论是为牛、为驴、为羊、为衣服，或为一件失掉的物件，一个人说：这是我的！要将两人的案件呈到天主那里，天主声明谁有罪，谁就应加倍偿还。④⁹若有人将驴、牛、羊，或别的牲畜托别人看守，若有死的或伤的，或被赶走了，若无人看见，¹⁰两人就应向上主起誓：⑤自己未曾拿取别人的东西，原主就该罢休，看守者也不用赔偿。¹¹若是从他手中偷去，看守者当赔偿原主。¹²若被野兽撕裂，只要他能证明。为撕裂的不必赔偿。¹³人若向别人借用牲口，倘若受伤或死亡，主人若不在场，就当赔偿。¹⁴若本主在场，不必赔偿；若是赁的，不必赔偿，因为是由赁价来的。¹⁵若有人引诱没有受聘的处女，并与她同居，他应该给她聘礼，娶她为妻。¹⁶若女子的父亲坚不肯将女子给他，他就该按处女的聘礼交出钱来。

¹⁷行巫术的女人，不可让她活着。⑥¹⁸凡与走兽交合的，应处以死刑。¹⁹凡在上主以外又祭祀他神的，必要将他铲除。

²⁰你不该苛待和压迫外方人，因为你们在埃及地也作过外方人。⑦

²¹不可虐待寡妇和孤儿。²²若是稍微苦待他们，他们向我一呼求，我必要听他们的呼求，²³并且要发怒用刀杀死你们，你们的妻子也成为寡妇，你们的子女也要成为孤儿。

²⁴我民中一个穷人与你同居，你若借钱给他，不可如放债的向他取利。⑧²⁵若拿了别人的衣服作抵押，日落以前，必须还给他，⑨²⁶因为这是他唯一的盖头，这是他盖身的衣服；如果没有，他藉着什么安睡呢？他要向我呼号，我要应允，因为我是仁慈的。

²⁷不可亵渎天主，也不可毁谤百姓中的首长。⑩

²⁸你要从你庄稼中的先熟的，由榨酒器中滴出来的酒献给我，不可迟延；你要将首生的儿子归给我。²⁹你的牛羊也要这样，七天要与牠的母亲同住，第八天该献给我。

³⁰你们当在我面前作圣洁的人，因此田间被撕裂的牲畜的肉你们不可吃，当丢给狗吃。

注 释

① 1，2节意即晚上因不能辨明，打死盗贼没有死罪；如果白天能分辨的时候，虽是打死盗贼，也要以杀人定罪。  ② 赔偿别人常要以最高的估价，因此以丰收的量来赔偿。  ③ 「天主面前，」即判官面前。（参阅出21：6申19：17）。  ④ 「天主」两字意义同上。  ⑤ 上主注同上。  ⑥ 行巫术的女人要处死刑，因巫术近于邪神崇拜（申18：10依2：6），这是十诫第一诫所禁止的。  ⑦ 天主屡次嘱咐伊撒尔民不要欺压外方人（参阅出12：49；23：9，12肋19：10，33；23：22；25：6申10：19；14：29；16：11；24：14；26：11；27：19）。  ⑧ 这条诫命禁止两件事，即不可严加追讨，也不可索利，不过只限于希伯来人，对外方人仍能取利。  ⑨ 25，26两节是说穷人只有一身外套日间穿在身上，夜里用作铺盖，如果拿他这件衣服作质，当日必须归还（参阅申24：13则18：7，16约22：6；24：7）。  ⑩ 不许毁谤首长，因为当首长的都是代天主执行命令。耶稣也说过：「谁轻慢你们就是轻慢我」（路10：16）。

第二十三章

章旨  1-9要秉公审判。10-12论守安息日。13弃绝邪神。14-17三大庆节。18-19论奉献。20-33天主预许他们占领客纳罕。

¹不可散布谣言，不可与恶人携手作假见证。²不可随众行恶，在争讼的事上不可随众发言屈枉正义。³在争讼事上也不可偏袒穷人。①⁴若见你仇人的牛或驴迷了路，必要给他领回来。⁵若见恨你者的驴压卧在重载之下，不可走开，要同驴主一同抬开重载。⁶在穷人争讼的事上，不可屈枉他的正义。⁷要远离虚伪的言语。不可杀无辜和正义的人，因为我绝不以恶人为义。⁸不可受贿赂，因为贿赂会使明智的人眼瞎，又能颠倒义人的言语。⁹不可欺凌外方人，因为你们在埃及地也作过外方人，知道外方人的心理。

¹⁰六年耕种你的田地，收获地理的出产；¹¹但是第七年上②必要让地歇息，不耕不种，叫百姓中的穷人享用，余剩的，让田野的禽兽来吃，对你的葡萄园和阿里瓦园也要照样作。¹²六天要作工，第七日应守安息日，使你的牛驴可以休息，并使你婢女的儿子和寄居的人都得以喘息。

¹³凡我对你们所说的话，你们要谨守；不可呼号别神的名字，也不让人从你口中听见那名。

¹⁴每年三次要向我举行节期：③¹⁵应守无酵节；按照我吩咐的在阿彼布月所定的日期内吃无酵饼，因为在这一月，你出离了埃及；¹⁶又当守收成节，就是在收割田间劳碌所种的初熟的庄稼时；还当守收藏节，即在年末收藏你劳碌所得之时。¹⁷你所有的一切男子一年三次要到主上主台前去，但是他们不可空手到我跟前来。④

¹⁸不可将我牺牲的血和有酵的饼一同奉献，不可将节日牺牲的脂油留到早晨。¹⁹你田中初熟的庄稼，要送到上主你天主的圣殿中；不可煮山羊羔在其母奶之中。

²⁰看哪！我派遣我的使者在你面前，在路上保护你，领你到我所预备的地方去。²¹在祂面前要谨慎，听祂的话！不可违背祂，祂决不赦免你们的过犯，因为我的名字在祂身上。²²如果你听从祂的话并把我所吩咐的，你都全作，我要与你的仇人为仇，与你的敌人为敌。²³因为我的使者在你面前走，将你领到阿摩黎人、赫特人、培黎齐人、客纳罕人、希威人和耶步息人那里，我要消灭他们。⑤²⁴不许在他们的神像跟前跪拜，也不可恭敬它们，不可作他们所作的，并且要将他们破坏，毫不顾惜，并要打碎他们的柱像。²⁵应恭敬上主你们的天主！我要祝福你的饼和水，并要从你们中除去疾病。⑥²⁶你境内必没有流产或不生育的妇女，我要使你满于一生的寿数。⑦²⁷凡你所到的地方，我要使那里的百姓在你面前惊骇混乱，又使你的一切仇人都向你转背。²⁸我要在你前面打发土蜂，将希威人、客纳罕人和赫特人从你面前赶走。²⁹我不在一年之内，将他们赶走，免得田地变成荒芜，走兽会多起来，伤害你。³⁰我要渐渐地将他们从你面前赶走，直到你的人数增多，能占领那地为止。³¹我划定你的界限，从红海到培肋协特海，从旷野直到大河，我将这地的居民交在你们手中，你要将他们从你面前赶出去。³²不许你与他们，并与他们的神立约。³³不许他们居住在你的地方，免得他们引你犯罪得罪我，就是恭敬他们的神；这样的事要成为你的罗网。」⑧

注 释

① 海尼市将此节改作：「在审判时不要袒护有权势的人」。  ② 每第七年为一圣年（参阅肋25：4）。  ③ 即逾越节、五旬节和帐棚节。  ④ 「一年三次献给上主，」即谓男子在三个大节日必须往朝圣所；朝拜圣京的义务自二十岁开始（参阅34：24）。「但是他们不可空手到我跟前来」一句，本在15节后，今按海尼市移于此。  ⑤ 20-23节所提的上主的使者，参阅三章附注一。  ⑥ 「饼及水」指各种的食物。  ⑦ 表示他们多子多寿。  ⑧ 的确伊撒尔民日后受天主的降罚，甚至流配外国，是因为他们不守与天主所立的誓约，恭敬了邪神（参阅申8：19，20耶31等）。

附 注

论约书

在圣经中所称的「约书」，是本书20：1-23：19这一段，因为约书在伊撒尔人心目中，视为生活的大法，所以我们把有关约书的问题，要详加讨论：第一讨论的事约书的作者，与其写成的年代，其次讨论约书与其他古代法典的关系。

读者或许要惊异，此处怎样又会提到作者的问题呢？如果全出谷纪为梅瑟所著，在这里本没有再讨论的必要；不过有人从各方面攻击约书不是梅瑟时代的产物，我们不得不将他们的理论辩驳。

有人以为在约书中的法律，应是先知时代的产物，因此他们把约书的产生，置于公元前八九世纪；有人想是厄利叟时代的产物，有人想是伊民进入客纳罕一百年后的产物，他们只承认在约书内只有梅瑟法律的基础，有人以为伊民在旷野里度的是游牧生活，所以有关农田的法律，必须是后出的。

对于以上的意见我们作一个简单答复，请读者注意以下的背景：

梅瑟在旷野里率领着一群尚无纲纪的百姓，为道德、社会和宗教极需要法律的制定，虽然梅瑟领受了天主十诫，但这不过是法律的基本原则，为管理民事绝不足用，所以必须要有详细的法条；再说梅瑟抱着坚决的信心，要在最近的将来，进入福地，在那里要建立国家，所以事先不得不及早准备。法律中有许多是由于当时的需要而制成的：如关于逾越节的法律，长子当献于上主等等，都有历史的背景。在西乃山下梅瑟设立了许多掌管民众的判官以后，更需要有许多明文的法律，作为他们管理人与审判人的准则。按申37：2，3，8也会提及梅瑟法律的事；约书里面20：22；21：1；24：3，4，7明明就是梅瑟公布的；在约书里从未提到君王的话，所以绝不是君王体制以后的东西。约书所注意的社会，只是种地牧羊的简单生活的状况，那时尚没有大都市，这些光景都能说明约书的古老性，所以没有确切的理由，绝不能推翻梅瑟是约书的作者。

约书的探源

我们说约书是梅瑟写的，并非说现在所有约书的形式完全是出于梅瑟之手，没有后世丝毫的增减；我们也不说梅瑟独出心裁，无所借鉴，我们只承认现在的约书是梅瑟的法律，不是其他法律的译文，不是多种法律的汇集。

有许多学者因为不愿意承认约书出于梅瑟之手，同时又不敢否认约书是很古的东西，所以想出种种的解释：耶仆森（Iepsen）以为伊民是接受了客纳罕人的法律，所以约书中一大部分是在客纳罕写成的；加斯帕黎（Caspri）以为约书非一时一人的作品，他说在约书内有阿摩黎人的法律，有伊撒尔人的民法和宗教法，有的是司祭后期增补的，有的法律是插入经文的注解。仆法斐尔（Pfeiffer）以为约书所依据的是客纳罕人的十诫。但这都是一些假设，从客纳罕人的法律中，现在可以提出对证的很少。如果只因为约书里面，有时文章体裁不是一贯的，便咬定这是多数古本的汇集，那么对于许多的圣咏和先知书，也有同样的情形，但学者们，没有否认它们的作者是一个的。所以现在我们不应在形式方面苛求，因为在法律中有宗教法、社会法、伦理法的区别，所以立法者为了对象不同，自然在文章与形式方面，也有区别。

梅瑟法律与其他古代东方法律所有的关系

古代东方的法律，多半以巴比伦的法律做基础，再加本地的风俗和环境上所有的区别，便形成了一种新的法律；虽说新法与旧法有连带的关系，但新法没有失掉了它的特殊性，所以不能看为一种译文或汇集，例如哈慕辣彼（Hammurabi）的法律，是根据秀默尔法（Lex Sumerica）写成的，后人却不能称哈氏的法典为译文；这样依据哈慕辣彼后起的法律，也不能看成译文。

梅瑟的法律与哈慕辣彼的法律，的确有许多近似地方，这种近似的原因，是极易解释的。因为亚巴郎，伊民的始祖原是巴比伦人，在那时巴比伦的法律早已刻之于石。亚巴郎自幼已熟悉本国的法律，出国之后，本乡的法律思想和习惯，尚支配着他的生活上，这样的习惯也直接影响了他的后代子孙；雅各伯逃难于美索不达米亚，在那里也住过很长的时期，如此在他的生活上，也不能不受当地的影响。根据这种理由推想，在亚巴郎和雅各伯的子孙中，一定保存着一些外来的传统思想。

按伊民的风俗，如果妻子多年不生育，妻子能将自己的婢女交与丈夫，由她所生的孩子，即视为己子（创16：2；29：24，29），此与哈慕辣彼法144，146，170诸条相同；女子定婚时，父亲所授的聘礼，本数当归于女子，创31：32与哈慕辣彼法6，8条相同；创34：12与亚述法律相同；创38：21与哈慕辣彼178条相同；创38与亚述法律30-33条和赫特法律11，79相同；创38：24与亚述法律3-5，14-16诸条相同。

日后他们把这些风俗习惯带到埃及，在埃及三四百年之久，自然又加上了许多埃及的风俗，所以在梅瑟的法律中，若遇到与其他民族的法律相颇似的地方，这是一件极自然的事情。

今将梅瑟法律与其他民族法律相同之处举出，作详细的比较：

在约书内有关奴隶仆，报复法，处理触人的牛和托管事项的法条，与哈慕辣彼的法典相同；对于放火和与兽奸两条，与赫特人的法律相同；关于引诱处女与古亚述国的法律相同。

虽说有许多相同的地方，但是为明了梅瑟法律的真象，我们作一个详细的比较：

（1）在约书里面，有几条法律，与其他国的法典完全相同，如拐带人口出21：16当处死刑，与哈慕辣彼14条一样，为堕胎罪处以罚金，出21：22与哈慕辣彼209-214和秀默尔法3：1，2相同；牛偶然触了孩子，主人无罪，出21：28，32与哈慕辣彼250相同。

（2）有的法条梅瑟较哈慕辣彼与古亚述法定罚较轻，如撞孕妇以致堕胎，如果母亲没有丧命，按出21：22只处以罚金，按哈慕辣彼110当以命偿命；为偷窃的罪，出21：37-22：3只规定加四五倍补还，或六年的奴役，哈慕辣彼6，8规定加三十倍补还，如果无力补还，即须偿命。

（3）有的法条梅瑟定罚较严，如奴才六年可恢复自由（出21：2），哈慕辣彼117三年即可重获自由，打骂父母是死罪（出21：15，17），哈慕辣彼不定为死罪。

（4）有的法条在形式上显得较近，事实上却是很古的，如牛若触死人，当以石头把牛打死，肉不准吃（出21：28-32）；对于交易尚不需要契据，按哈慕辣彼的法律，不单需要契据，如果发生纠纷，尚需要证人。

（5）有的法条显着比其他的法律晚出，如为堕胎的罪，按哈慕辣彼210与古亚述的法律49当将犯人的女儿杀死；按梅瑟法律只处以罚金；房屋倒坍压毙了孩子，按哈慕辣彼230当将匠人的女儿杀死偿命。

（6）在其他国家的法典里，屡次有不合人道的处罚，如哈慕辣彼和古亚述国法为许多罪，应处以割舌头，割耳朵，挖眼睛，割鼻子，割势的刑罚，这在梅瑟的法律上是见不到的。

（7）梅瑟的法律比其他法律更尊重人生，如哈慕辣彼法典与赫特国法将偷窃的罪定为死罪，出22：1只科以罚金。

（8）对于一夫一妻的婚姻制度，哈慕辣彼的法律规定极严，除非正妻无子，不得纳妾，在这一点上我们应承认超过梅瑟的法律；不过伊民也重视一夫一妻制（参阅创1：27；2：23；4：19）。先知时代如依撒依亚，厄则克耳时常呼吁一夫一妻制。

（9）申命纪23：18，19严禁庙妓，娼妓的钱不能在上主面前作献仪，哈慕辣彼的法律178，137，144，108条，准许一些女子以淫行敬神，法律保护他们，提高他们的身分。

（10）梅瑟的法律对穷苦孤独的，表示同情（出22：20-26；23：10-12）。

（11）爱仇的精神只见于梅瑟的法律（23：4，5）。

（12）梅瑟对于奴隶哈慕辣彼关心慎重，按梅瑟的法律，主人若任意虐待奴仆，法律必加以干涉，按哈慕辣彼的法律，奴仆没有诉讼的权利。

（13）哈慕辣彼的法律，开端和结尾，都带有神的名字，表示法律即神意，常用恐吓的语气！如果有人冒犯此条，神即如此如此，在梅瑟的法律上，处处呈显着真诚和正义，令读者时能领会到这是天主的圣意。

梅瑟法律的高贵，不在形式，也不在文字上，它所以能超过东方一切古法者，是因为它维护纯正的信仰，偏重人道主义。

第二十四章

章旨  1-11梅瑟同七十位长老登山；12-18梅瑟一人见天主。

¹上主对梅瑟说：「你和亚郎、纳达布、阿彼胡并伊撒尔长老中七十人，要上到上主这里来，远远地跪拜。²惟独梅瑟一人就近上主，别人都不许就近，百姓也不能和他上来。」³梅瑟下来将上主的话，就是将一切诫命，讲给百姓听，众百姓齐声回答说：「凡上主所吩咐的，我们都愿奉行。」⁴梅瑟将上主的一切话记录出来。第二天清早在山下建筑了一座坛，按伊撒尔十二支派立十二根石柱。⁵又打发伊撒尔人中的少年人去献全燔祭，又向上主献牛犊作为和平的牺牲。⁶梅瑟取一半血，盛在盆中，另一半洒在祭坛上。⁷随后取过约书来，念给百姓听。他们说：凡上主所吩咐的，我们必奉行随从。」⁸梅瑟将血洒在百姓身上说：「你们看哪！这是结约的血，是上主按一切的话与你们所立的约。」①⁹梅瑟和亚郎、纳达布、阿彼胡及众长老中的七十人都上了山。¹⁰他们见了伊撒尔的天主，在祂脚下有一块平铺的蓝宝石，光明有如天色。②¹¹祂的手没有加害伊撒尔子民的代表，准许他们看见天主，他们尚且也吃也喝。

¹²上主对梅瑟说：「你上山到我跟前来，停留在这里，我要将石版并我所写的法律和诫命交与你，使你可以教训他们。」③¹³梅瑟和他的助理若苏厄起身，上了天主的山。¹⁴他吩咐长老们说：「在这里等候我们，直到我们回来；你们看！亚郎和胡尔与你们在一齐；凡有争讼的，可以去他们那里。」¹⁵梅瑟一上了山，便有云彩将山遮盖。¹⁶上主的荣耀降于西乃山上，云彩遮盖这座山，有六天之久。第七日，上主从云中召叫梅瑟。¹⁷上主的荣耀在伊撒尔子民眼前，如烈火一般现在山顶上。¹⁸梅瑟进入云雾，上山去了。梅瑟在山上停留了四十天四十夜。

注 释

① 1-8可说是伊民与天主行的结约典礼，梅瑟当众把约文读给众百姓听，为叫他们知道当负的责任。梅瑟宰杀牺牲，向祭坛与百姓身上洒血，表示把双方连到一齐。基督在晚餐厅建立圣体的时候，也用了这样的形式说：「这是新约之爵…」（参玛26：28耶31：31匝9：11）。  ② 他们看见了天主，这是天主因着彼此所结的约，特别表示的亲爱；自古以来有一种传统的思想，谁若见了天主不能再活于人世，所以在下一节立时提到他们也吃也喝，并没有死亡。  ③ 圣经上清楚地记载天主交给了梅瑟两块石板（出31：18；32：15；34：1，4，29申4：13；5：21；9：9；10：1），在两块板上只载有天主的十句话，即十条诫命。本节说：给他们法律和命令，如果把20，21，22三章都包括在内，两块石板绝不能容下，学者为解释这个困难说：天主在石板上所写的只是十条诫命，其他的法律不过是这十条诫命的详细解释。

第二十五章

章旨  1-9天主劝百姓献纳宝贵物品；10-22修造约柜，23-29陈列饼桌，30陈列饼，31-40烛台。

¹上主给梅瑟说：²「吩咐伊撒尔子民：要给我送献礼，凡甘愿奉献的人，你们可以为我收下他们的献仪。³你们要收的献仪就是：金、银和铜，⁴蓝色、红色和朱红色的线、细麻和山羊毛，⁵染红的公羊皮、海狗皮和皂荚木，⁶点灯的油、作祝圣油和作香用的香料，⁷红玛瑙和各样的宝石，可以镶在厄弗得和胸牌上。⁸他们又当为我造一圣所，使我可以住在他们中间。⁹你们作帐幕和一切器皿，要完全按我现在指给你的样式。

¹⁰用皂荚木造约柜，长二肘半，宽一肘半，①¹¹要里外完全包上纯金，四围镶上金花边。¹²为这柜铸四个金环，安在柜的四脚上：这边两环，那边两环。¹³用皂荚木造两根杆，包上金，¹⁴将杠穿在柜边的环内，以便人抬这柜。¹⁵这杠要常穿在柜环内，不可抽出。¹⁶将我赐给你的约板放于柜中。¹⁷还要用纯金作赎罪盖，长二肘半，宽一肘半。¹⁸用锤工打两个金革鲁滨放在赎罪盖的两端。②¹⁹由这端作一个革鲁滨，由那端作一个革鲁滨，在赎罪盖两端都要与赎罪盖连起来作成。²⁰革鲁滨的翅膀向上伸开，使他们的翅膀遮起赎罪盖来，他们的脸彼此对着，革鲁滨面却都向着赎罪盖。²¹赎罪盖当置于约柜的上面，将我颁示给你的约板放在约柜里。²²我要在那里显示给你，从赎罪盖上，从约柜上的两革鲁滨当中，凡我关于伊撒尔子民要吩咐你的，都要从那里告诉你。

²³又要作一张皂荚木桌子，长二肘，宽一肘，高一肘半，²⁴要包上纯金，周围作上金花边，²⁵周围作上一掌宽的横梁，横梁上镶上金花边。²⁶要作上四个金环，将这些金环安置在四脚的角上，²⁷环子当靠近横梁，为能穿杠抬桌子。²⁸这些杠子是用皂荚木作的，包上金，为抬桌用。²⁹又当作桌子的盘子、匙子、杯子、和奠酒的爵，应全是纯金制的。

³⁰在桌子上我面前，要常摆上陈列饼。

³¹用纯金作一只灯台，应用锤子打成，它的杆和枝，花球和花托并花瓣都是从里面锤出来的。③³²灯台两旁要发出六枝来：这边三枝，那边三枝，³³每一枝上当有像似杏花的三个花球，有花托有花瓣，从灯台所发出的六枝上，都应如此。³⁴在灯台上有像似杏花的四个花球，有花托，有花瓣。³⁵从灯台出来的每一对枝子之中，应有一个花托，与枝子相连，从灯台出来的六个枝子都要如此。³⁶花托与枝子全出自灯台，用一块纯金锤出来的。³⁷在灯台上作七盏灯位，放上灯，使光射在灯台的前面。³⁸灯台上的灭罩和盘子，也应是用纯金作的；³⁹为灯台和这一些器具，应用一「塔冷通」纯金。④⁴⁰应留心要按照在山上指示给你的样式去做。

注 释

① 「肘」度量名，希伯来人用以量长短，即由肘弯至中指顶端的长度。  ② 「赎罪盖」是覆在约柜上的一块金板，表示天主在此；梅瑟有时在此询问天主。  ③ 「灯台」上的灯光表示生命。灯台在会幕里指示天主的存在，好光照引导自己的百姓。  ④ 「塔冷通」（talentum）为重量名，约合中国七十二斤。

第二十六章

章旨  1-13，幕幔的样式；14-30帐幔的样式；31-37圣所与至圣所隔幔的样式。

¹应用十幅幔子作帐幔，幔子该是用捻的细麻和蓝色、红色、朱红色的线织的，又当用绣工制革鲁滨。①²每幅幔子长二十八肘，宽四肘，一切的幔子都是一样的尺寸。³这五幅幔子连在一齐，那五幅幔子连在一齐，⁴在这相连的幔子末副边上，应作蓝色的带子，在那幅相连的幔子末副边上，也作蓝色的带子，⁵这幅相连的幔子边上作五十根带子，在那幅相连的幔子边上也做五十根带子，使带子彼此相对。⁶又该作五十个金钩，用钩子使幔子相连，这才成了一个完整的帐幔。⁷再用山羊毛幔子，为帐幔的棚盖，作十一幅幔子。⁸每幅长三十肘，宽四肘，这十一幅幔子应有一样的尺寸。⁹将五幅幔子连在一齐，别的六幅也要连在一齐，把第六幅在顶棚的前面叠起一半来，¹⁰在末幅幔子边缘上，正在连合处，作上五十根带子，再于那边相连的幔子上，也做上五十根带子，¹¹又当作五十个铜钩，铜钩穿过带子去，使顶棚连合一齐，这才成一个完整的。¹²顶棚的幔子所余剩的半幅，要垂在帐幔的后边，¹³顶棚的幔子所余的，要垂在帐幔的两边，一边一肘，遮掩帐幔。

¹⁴再用染红的山羊皮作为顶盖，其上再用海狗皮作上顶罩。¹⁵你要用皂荚木，作帐幕的竖立的木板。¹⁶每块木板，长十肘，宽一肘半。¹⁷每根木板应有两榫，互相接合，在帐幕的一切木板上，你全要这样作。¹⁸至于帐幕的木板，你要为南面作二十块，¹⁹在这二十块木板地底下，当安四十个银卯座，每块木板底下两个，两卯座为接板上的两榫。²⁰为帐幕的第二面即背面，也是二十块木板。²¹也要作上四十个银卯座，每块木板底下两个。²²为帐幕的第二面即北面，作六块木板。²³为帐幔后面的角作两块木板。²⁴板子的下端当是双的，同样在上端直到第一个环子，也该是双的；为帐幕的两隅角都要这样作。²⁵所以要有八块板子及其十六个银卯座，每块木板有两个。²⁶为帐幕这一面的木板用皂荚木作五根横木，²⁷为帐幕另一面的木板也当作五根横木，为背后朝西的一面，也要五根横木；²⁸板子中间的横木，当贯穿两头。²⁹木板要包上金，穿横木的环子应是金的，横木上也当包金。³⁰要依照在山上启示给你的样式，建造帐幔。

³¹随后应用蓝色、红色和朱红的线和捻的细麻作一帐幔。又当用绣工绣上革鲁滨。³²悬在四根包金的皂荚木柱上，柱钉当是金的，将柱子安在四个银卯座上。³³帐幔悬在钩下，把约柜放在里面，帐幔就作隔壁，给你们分开圣所与至圣所。³⁴将赎罪盖放在至圣所内的约柜上。³⁵将桌子至于帐幕以外，把灯台安在帐幔的南边对着桌子，所以要把桌子安在北面。³⁶用蓝色、红色、和朱红色的线及捻的细麻作一帐幔，当作帐幕的门帘，帐幔是绣花作的。³⁷为这一个帐幔要作五根皂荚木柱子，包上金，柱钉是金的，又铸五个铜卯座。

注 释

① 帐幕包括三部分：庭院、圣所和至圣所。至圣所为最神圣的一部分，只有大司祭一年进去一次，约柜常存其中，表示天主的所在。伊民的希望完全寄托在帐幕里。帐幕表示现在的圣教会，因此耶稣在十字架上宴驾以后，会堂的帐幔分裂，表示天主已把古教废止，在世上天主重新建了祂的居所，即圣教会。

第二十七章

章旨  1-8全燔祭坛；9-19庭院；20-21燃灯之例。

¹你要用皂荚木作一祭坛，长五肘，宽五肘，祭坛当是方的，高三肘。²在四角上作四翘角，四角当由坛内突出，又用铜包上祭坛。³应作一盆收祭坛上的灰，又应作祭坛上的铲子、盘子、肉叉子和火盆；这些器具都当是用铜作的。⁴应用铜为祭坛制一架格子，形状如网；在网的四角上作四个铜环。⁵将网置于祭坛的下边，网高直到祭坛的一半。⁶又应为祭坛作杠子，杠该是皂荚木的，外面包上铜。⁷这些杠当穿入环内，使杠常在祭坛的两边，好抬祭坛。⁸你应用木板作祭坛，祭坛该是空的，你要按照在山上所指示给你的去作。

⁹又当作帐幕的庭院：为南面用捻的细麻作帷幔，长一百肘。¹⁰柱子二十根，铜卯座二十个，柱上的钩子和箍子应是银制的。¹¹为北面也是一样，长一百肘，柱子二十根，铜卯座二十个，柱钉及箍子当是银制的。¹²庭院的西面帷幔宽五十肘，十根柱子和十个卯座。¹³庭院的东面也是五十肘宽。¹⁴在这边有十五肘长的帷幔，安三根柱子和三个卯座。¹⁵在那边有十五肘长的帷幔，安三根柱子和三个卯座。¹⁶庭院的大门，应有长二十肘飞门帘，用蓝色、红色、朱红色的线和捻的细麻经绣工制成的，尚有四根柱子和四个卯座。¹⁷围绕庭院的一切柱子，都要钴上银箍，柱上的钩子当是银的，柱座当是铜的。¹⁸庭院长一百肘，宽五十肘，高五肘，帷幔是用细麻捻的，卯座是用铜制的。¹⁹帐幕的一切器具，一切用具，一切桩和庭院的桩都该是铜的。

²⁰你要吩咐伊撒尔子民，叫他们把捣成的清阿里瓦油，给你送来，为灯台用，好能时常点着。²¹在会幕内约柜帐幔以外，亚郎和他的众子要管理这灯，使灯从晚上到早晨在上主面前常灼，为伊撒尔子民世世代代是一条定例。

第二十八章

章旨  1-5天主拣选司祭；规定司祭的服装；6-14厄弗得的作法；15-30胸牌的作法；31-35外氅的作法；36-39冕牌的作法；40-43司祭服装。

¹你该从伊撒尔子民中使你的哥哥亚郎和他的众子临近你，使他们为我尽司祭之职，就是亚郎和亚郎的儿子纳达布、阿彼胡、厄肋哈匝尔及依塔玛尔。①²你当给你哥哥亚郎做圣衣，为光耀华美。³你要说给一切的美术家，我要使他们具备美术的意思，为叫他们给亚郎作衣服，你要祝圣他作我的司祭。⁴他们当作的衣服就是这些：胸牌、厄弗得、外氅、织成的长内衣、冠冕及腰带，这就是你哥哥亚郎和他的儿子们当穿的圣衣，为使他们给我当司祭。⁵他们要拿金子、蓝色、红色、朱红的细麻布去作。

⁶他们用金子、蓝色、红色、朱红的线及捻的细麻，应以绣工作厄弗得。⁷厄弗得应有两条肩带连着，就是系在厄弗得的两端。⁸在厄弗得上放的带子，也要如制厄弗得一样制法，用金子、蓝色、红色、朱红色线及捻的细麻作成。⁹要取两块红玛瑙石，将依撒尔儿子的名字刻在上面。¹⁰六个名字在一块玛瑙上，其他六名在另一块玛瑙上，按照他们生世的次第。¹¹以刻石匠的手工，用刻印的方法刻这两块宝石，因为它们带着伊撒尔儿子的名字，要将它们装在金框内。¹²你应将这两块宝石挂在厄弗得的肩带上，作为伊撒尔众子的纪念石，亚郎在他两肩上带着他们的名字，为在上主面前记念他们。¹³又要作金框。¹⁴用纯金做两条链子，像制绳子一样拧成的，把这状似绳的链子，牢结在框子上。

¹⁵要作决断的胸牌，如作厄弗得一样，应以绣工制成，就是用金子、蓝色、红色和朱红的线和用捻的细麻制成。¹⁶胸牌该是方形的，双层的，一虎口长，一虎口宽。¹⁷将它放在被嵌的宝石的花边中，宝石分四行：第一行：白玛瑙、青玉、翡翠；¹⁸第二行：紫宝石，蓝玉、金刚石；¹⁹第三行：黄玛瑙，银灰玛瑙、紫晶；²⁰第四行：黄玉、红玛瑙、水苍玉，用金框将它们镶起来。²¹宝石要相对伊撒尔的十二子的名字；用刻印的方法雕刻，按照十二支派，一块相对一个名字。²²在胸牌上当用纯金如做绳子一样拧成链子。²³在胸牌上要作两个金环，将此两环置于胸牌的两端。²⁴那两条金链子当穿在胸牌两端的环内。²⁵把链子的两头结在两框子上，安在厄弗得前面的肩带上。²⁶再作两个金环，安在胸牌下边的两端上，在厄弗得的内边缘上。²⁷再作两个金环，安在厄弗得前面两肩带下边，相接之处是在厄弗得带子的上半边。²⁸把胸牌的环用一根蓝绳子系在厄弗得的环上，使胸牌贴在厄弗得的带子上，如此胸牌不致离开厄弗得。²⁹亚郎进圣所的时候，胸前在决断的胸牌上，带着伊撒尔儿子的名字，为在上主面前常获得记念。³⁰在决断的胸牌上要放乌陵和突明；几时亚郎进到上主面前的时候，它们常在亚郎的胸前，所以亚郎站在上主面前，胸前常带着伊撒尔人的判决。②

³¹又应为厄弗得作一个外氅，全是蓝色的。³²中间为头留一领口，领口的周围要叫织工缘上边，领口要仿佛盔甲上所有的，免得破裂。³³在外氅的底边一周围要作上蓝色、红色和朱红色的石榴，在它们中间挂上金铃铛，³⁴在外氅的底边上一个石榴，一个金铃铛；一个金铃铛，一个石榴。³⁵亚郎供职的时候，要穿上这外氅，要叫人听见他的响声，几时他进圣所到上主面前的时候，或者他出来的时候，使他不致死亡。③

³⁶你当用纯金作一块牌子，在上面用刻印之法刻上：「祝圣于上主的。」④³⁷用蓝绳子将祂系在冠冕上，系在冠冕的前面。³⁸这牌要在亚郎额上，叫亚郎担当伊撒尔子民在祝圣各种祭物时，干犯圣物条例的罪孽；此牌常在亚郎额上，为叫他们能中悦上主。⑤

³⁹要用细麻织内长衣，也要用细麻作头巾；腰带是拧成的。

⁴⁰你应为亚郎的儿子作长内衣、腰带和冠冕，为荣耀华美。⁴¹你该这样给你哥哥亚郎，和他的儿子穿戴，给他们傅油，委派他们职务，祝圣他们，叫他们事奉我，作为司祭。⁴²还要给他们作麻布裤子，以遮掩他们的裸体，裤子当从腰部至大腿。⁴³亚郎和他的儿子进会幕或近祭坛在圣所内供职的时候，要穿上，不然要负罪受死；为亚郎和他的后代子孙，这是永远的定例。

注 释

① 「亚郎的儿子」（参阅户3：2）。  ② 乌陵和突明为Urim et Tummim二词的音译，意义不明，希腊译本译作「默示」与「真理」；有的学者以为此二词指示天主的祝福与诅咒。伊民的首长在遇重大疑难之时，询问乌陵和突明，得知天主所决断的。  ③ 「使他不致死亡」，指亚郎而言，后人以金石榴的响声，提醒百姓想到天主的存在（德45：10，11）。  ④ 「祝圣与上主的，」大司祭代天主发言，在天主面前作民众的代表；头戴此牌为提醒他地位的崇高，责任的重大，当以大德配之（德45：7-27；50：1-26）。  ⑤ 此节并非说亚郎要担负民众在祭献时所招的罪过，而是天主看自己的司祭，赦免民众的罪过。

第二十九章

章旨  1-9晋陛司祭礼仪；10-28祝圣司祭应献之祭；29-30大司祭的圣衣要世世相传；31-37接受圣职的礼仪。38-43每日应献之祭。44-46上主乐意收纳伊民的祭献。

¹你要祝圣他们，为事奉我作为司祭；这是你在他们身上当行的：就是要拿一头公牛犊，两只无残疾的公绵羊，²还有无酵干粮，及和油的无酵饼，抹油的无酵薄饼，这些都应是用细麦粉作的。³将饼放在筐内，连筐一齐带来，并牵来公牛及两只绵羊。⁴使亚郎和他的儿子来到会幕门口，用水洗身。⁵你拿衣服，给亚郎穿上长衣、带厄弗得的外氅、厄弗得、胸牌，系上厄弗得的两条带子，⁶把冠冕带在他头上，将金牌加在冠冕上。⁷拿祝圣油倒在他头上，给他傅油。⁸再叫他的儿子来，给他们穿上长衣。⁹给亚郎和他的儿子束上腰带，包上头巾；他们就得了司祭之职，这是永远的定律。

¹⁰遂后把牛犊牵到会幕前，亚郎和他的儿子把手按在牛头上。¹¹此后你要在上主面前，于会幕门口，宰杀牛犊。¹²你应取些牛血，用你的手指抹在祭坛的角上，把其余的血都倒在祭坛脚前。¹³拿盖脏的一切脂油和肝上的花油，两个腰子和腰子上的脂油，放在祭坛上烧，使其烟上腾。¹⁴牛犊的、肉、皮与粪应在营外用火烧了，这是赎罪祭。¹⁵再取一只公绵羊，亚郎和他的儿子当按手在羊头上。¹⁶此后将绵羊宰杀了，拿血洒在祭坛的周围。¹⁷再把绵羊分成块，把五脏和腿洗净，把零块与头放在一齐；¹⁸就把整个的绵羊在祭坛上烧成上腾的烟，这是献给上主的全燔之祭，作为中悦上主的一种馨香的火祭。¹⁹再将别的一只绵羊牵来，亚郎和他的儿子当按手在羊头上。²⁰以后你将这绵羊宰杀了，应取一些血，抹在亚郎和他儿子的右耳垂上，右大拇指上和右脚的大指上；其余的血都洒在祭坛四周。²¹你要取祭坛上的一点血和祝圣油，应洒在亚郎和他的衣服上，也该洒在他儿子的身上，同他们的衣服上；这样他连他的衣服，他的儿子同他们的衣服，就成了圣的。²²你从绵羊身上取出脂油、油尾、盖脏的脂油、肝上的花油、两个腰子及上面的脂油并右腿，因为这是授任的绵羊。²³末后拿一个圆面包，一个油饼，从筐子里拿一个薄饼和在上主面前的一个无酵饼，²⁴将这一切都放在亚郎与他儿子的手上，在上主面前行摇礼。²⁵以后从他们手中接过来，靠近全燔祭，放在祭坛上，烧成上腾的烟，作为上主悦纳的馨香，这是献给上主的火祭。²⁶再把亚郎授任的那只绵羊的胸拿来，当着上主行摇礼，它就成了你的一分。²⁷你要声明摇过的胸及举过的腿是圣的，即亚郎和他儿子「授任的时候」所摇的绵羊的胸和所举的腿，是属于他们的，²⁸作为亚郎和他的儿子从伊撒尔人中永远所得的份子，因为是举祭，举祭就该从伊撒尔人的和平祭中取出，当作他们献给上主的举祭。

²⁹亚郎的圣衣要传给他自己的后代子孙，穿上这件圣衣，就给他们傅油，授给他们职任。

³⁰他子孙中间凡接他的位当司祭，进会幕行圣职的，就当七日穿着这些衣服。

³¹你要拿授任的绵羊，在圣处煮牠的肉。³²亚郎同他的儿子要在会幕门口吃这羊肉及筐中的饼。³³他们吃这些赎罪之物为接受圣职并成圣自己，别人不准吃，因为是圣的。³⁴凡到早晨所余剩的授任的祭肉或饼，都要在火中焚烧，不准人吃，因为是圣的。³⁵你应照我说吩咐的给亚郎和他的儿子，七天之久，行这授任礼。³⁶你要每天宰杀一头牛犊，当赎罪祭为赎罪，要把行赎罪祭的祭坛洁净了，为祝圣它，要傅抹油。³⁷要七天向祭坛行洁净礼，祝圣它，祭坛就成为至圣；凡摸着祭坛的，也成为圣的。

³⁸你每天当献在祭坛上的，就是两只当年的羔羊：³⁹早晨献上一只，晚上献一只，⁴⁰及一厄法四分之一的细面，调和上四分之一辛捣成的油，为一只羊，用四分之一辛的酒作为奠祭。⁴¹晚上献别的一只，按照早晨的素祭和奠祭之礼，作为献给上主的馨香火祭。⁴²这是你们世世代代在会幕门口给上主照例当献的全燔祭：我要在那里启示你们，我亲自同你讲话。⁴³我要亲自显示给伊撒尔子民，此处要因我的光耀成圣。

⁴⁴我要祝圣会幕及祭坛，我也要祝圣亚郎同他的子孙，使他们给我供司祭之职。⁴⁵我要住在伊撒尔子民中间，作他们的天主。46他们要认我是上主他们的天主，曾领他们出离了埃及，为住在他们中间；我是上主，他们的天主。

第三十章

章旨  1-10制造香坛的法则。11-16赎命的代价。17-21洗濯盆。22-33祝圣油的制法。34-38作香法。

¹你要作一个焚香的香坛，就是用皂荚木作成。²这坛长一肘，宽一肘，是四方形，高两肘；它的四角要从坛内突出。³将坛用纯金包上，就是包上坛的上面，及四周和四角；并要在坛的四周边缘上，作上金花边。⁴在花边下，作上两个金环，安在两旁，就是安在两侧为便利穿上杠子，好抬香坛。⁵你要用皂荚木扛，包上金子。⁶当把这香坛放在约柜以前的帐幔的前面，对着约柜上的赎罪盖，我就在那里要显示给你。⁷亚郎要在上面焚烧馨香的香料，每早晨他调理灯的时候，要烧这香。⁸晚上亚郎放灯的时候，也要烧这香，这是你们世世代代照例当烧的香。⁹在这香坛上不准烧别样的香，也不准献全燔祭和素祭或奠祭。¹⁰亚郎每年一次在坛的角上行赎罪礼：用赎罪牺牲的血，世世代代每年一次行赎罪礼，这为上主是至圣的。」

¹¹上主训示梅瑟说：¹²「几时你按数目统计伊撒尔子民，他们被统计的时候，每人献给上主赎命的银钱，为的是在统计的时候，灾祸不降到他们身上。¹³凡已统计的，每人当按圣所的协刻耳缴纳半个协刻耳，一协刻耳等于二十革辣。这半个协刻耳是送于上主的献仪。¹⁴凡已统计的，自二十岁以上要送于上主献仪。¹⁵为赎自己性命的钱，除缴纳本协刻耳，送为上主的献仪外，富的也不多拿，穷的也不少出。¹⁶你当从伊撒尔子民中收赎命的银钱，为造会幕之用，若是你们缴纳了赎命的银钱，在上主面前，这是给伊撒尔子民作的纪念，即他们赎了自己的性命。」

¹⁷上主训示梅瑟说：¹⁸「你要造一铜盆和铜座以便洗濯；要置于会幕和祭坛的中间，盛上水。¹⁹亚郎和他的儿子要在这里洗手洗脚。²⁰他们进会幕时，要用水洗濯，免得丧亡；同样他们就近祭坛供职，献给上主馨香的火祭时，也当洗濯。²¹他们该洗手洗脚，免得死亡。这事为他和他的子孙，世世代代作为定例。」

²²上主对梅瑟说：²³「你要拿上等的香料，最好的没药五百协刻耳，香肉桂一半，即二百五十协刻耳，香菖蒲二百五十协刻耳，²⁴桂皮按圣所的衡量是五百协刻耳，阿里瓦油一辛，²⁵用此制祝圣油：是调和的香料，如调和的香一样，这就是祝圣油。①²⁶用此祝圣油傅会幕和约柜，²⁷桌子与桌子上的器皿。灯台和灯台上的器皿、香坛、²⁸全燔祭坛及坛上一切的器皿。浴盆和盆座。²⁹你要祝圣那些物件，使之成为至圣；凡触摸这些物件的，也成为圣。³⁰也要给亚郎和他的儿子傅油，祝圣他们，使他们给我供司祭之职。³¹你要训示伊撒尔子民说：这是为你们世世代代的祝圣油。³²不可将此油倒在别人身上，也不许按这调和法作同样的油；因为这是圣的，你们也该以为圣。³³谁若仿效调和如同调和这油，或把此油给予别人，该将此人从百姓中铲除。」

³⁴上主对梅瑟说：「你要取这些香料：即枫脂香、琥珀香、白松香、纯乳香，都要相等的分量，³⁵用作香的方法，作成一种调合的香料，加上盐就是圣洁的，专为圣事用。³⁶取一部分捣成细面，放在会幕中的约柜以前，我在那里要显示给你，这为你们算是至圣。³⁷你们不可按这调和的方法为自己作香用，你们要以此为圣，归于上主。³⁸所以不论谁用这方法作香，为闻香味，应将这人从百姓中铲除。」②

注 释

① 22-23节详论配制祝圣油（Oleum unctionis）的方法。此处所提的香料现在多不可考，此祝圣油是供祝圣大司祭、司祭、圣所、先知和君王之用（列上19：15）。行祝圣礼后，凡被祝圣的人物，一律特属于上主，同时从天主方面，也可得到特别的宠佑以能克尽其职。依撒意亚指着默西亚说：「天主上主的神在我身上，因为上主用祝圣油傅我，叫我宣传福音于贫穷的人……」（依61：1）。  ② 34-38节详记配作乳香的方法，按默5：8咏142：2乳香是祈祷的象征。圣王达味说：「愿我的祈祷犹如馨香升至祢面前，愿我向祢举起的手，有如晚祭。」现在圣教会使用圣油和乳香，仍旧保存着这两种原来的意思。

第三十一章

章旨  1-11召叫工程师。12-17命令守安息日。18上主交与梅瑟约板。

¹上主对梅瑟说：²「看哪！从犹大支派中我已提名，叫了胡尔的孙子乌黎的儿子贝匝肋耳。³我以天主的神充满了他，使他有智慧，有聪明和知识，能作各样的工，⁴能想出巧工，用金、银、铜制造各种器物。⁵又能刻宝石，可以镶嵌，能雕刻木头，能作各样的工程。⁶我使丹支派的阿希撒玛客的儿子敖曷里雅布与他同工，我把智慧赏给那明智的人，使他们能完成我所吩咐你的各样事：⁷就是会幕、约柜及上面的赎罪盖并会幕内一切的器物，⁸即桌子和桌子上的一切器皿，纯金的灯台和灯台上的一切器具并香坛，⁹全燔祭坛和上边的一切器具，洗濯盆和盆座。¹⁰又作行礼的服装，即司祭亚郎的圣衣，和他儿子们供司祭之职所用的衣服。¹¹又制祝圣油和为圣所用的香料。凡我所吩咐你的，他们都应照样作。」

¹²上主对梅瑟说：¹³：你当训示伊撒尔子民说：你们务要守我的安息日，这是我与你们之间，世世代代的记号，使人知道我是祝圣你们的上主。¹⁴所以你们要守安息日，以为圣日；凡干犯这日的，应将他治死；凡在这日作工的，该从百姓中铲除他。¹⁵六日中可以作工，第七日是属于上主的圣日，要完全安息，凡在这安息日作工的，应将他治死。¹⁶伊撒尔子民当守安息日，世世代代守安息日，为永远的誓约。¹⁷这是我和伊撒尔子民中间永远的记号，因为六日之内，上主造了天地，第七日安息修养。」

¹⁸上主在西乃山上给梅瑟说完了话，交给他们两块月版，是天主的手指所写的石板。

第三十二章

章旨  1-6伊民敬拜金牛。7-14上主要毁灭伊民。15-24梅瑟怒碎约版。25-29肋未人奋起击杀拜金牛的人。30-35梅瑟替百姓求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