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现代社会中,风俗习惯和社会安排发生了变化,这些变化在一定程度上反映在教会生活中,天主教必须适应不断变化的历史环境;这些变化始终影响着教会的风俗习惯、心态、权柄和外在表现,但这些变化只是环境变化,行为和方法的变化,即围绕基督徒生活本质的行为和方法的变化,这种变化正是为了保持其不变,而不触及其本身。
在任何特定的历史时刻发生的变化,有多少会危及基督徒的生活,又有多少可以融入应用和发展基督徒的生活,这是很难决定的10; 教会的任务是维护和发展天主教原则,通过参考保守的基本精神来缓和存在主义的创新精神,保禄六世说这使教会“顽固保守”11。教会不能为了嫁接到别人身上,而拔起或干枯自已的根。
当谈到女权主义时,我们再次面临着削弱依赖原则的企图,以便解开和解放那些从本质上和启示上都赋予我们依赖性和受限性的东西。天主教反对人对人的依赖。天主教所坚持的依赖是人对其自身本性的依赖;这种依赖性排除了受造物创造性的原则。既然本性本身就是未被创造的天主的肖像,既然作为实际存在,它们是这些形式的参与,而这些形式是通过创造行为产生的,那么人对其自身本性的依赖归根结底就是对原始存在的依赖。意识到这种依赖并将其归于自身的人,是对天主存在的道德服从。
因此,现代女权主义的根本错误在于,由于误解了人类女性的自然特性,它自作主张地为女性主张的不是那些属于人类本性的东西,而是那些只有在考虑到男性的自然特性时才似乎属于人类本性的东西。因此,女权主义将自己变成了对男性的模仿,从而丧失了人性因两性二元性而具有的那些特征。在这方面,女权主义是滥用抽象概念的一个明显例子,而平等主义正是从这种抽象概念中产生的:它声称要剥去一个特定的人身上的自然印记。归根结底,女权主义不是为了提升女性,而是为了抹杀女性,将女性完全还原为男性。正如我们已经看到的那样,女权主义的最后表现形式是对婚姻和家庭的否定,而婚姻和家庭则将男性和女性的区别神圣化。
因此,性别的道德上的平等并没有消除女性的自然特性,也不能废除将维护家庭内部生活作为她们的首要任务,更不能剥夺她们作为不能转移给异性的事情的执行者的角色,而这种角色是她们独有的、不能转让给异性的。若望保禄二世在 1981 年 12 月 15 日宗座劝谕《家庭团契》中总结了为讨论家庭问题而召开的主教会议的结论,指出应摒弃那种认为 “妇女的地位更多来自外部工作而不是家庭工作”的心态12。它宣称,社会应该这样组织:“妻子和母亲不应被迫外出工作,这样,即使她们将所有时间都投入到自己的家庭中,她们的家庭也能过上有尊严、繁荣昌盛的生活。13”。
教宗在此重提他在呼吁为同一主教会议祈祷时提到的一个想法:事实的确如此!我们这个时代的家庭必须恢复到以前的状态14。加尔各答的德蕾莎修女也提出了同样的主题:“妇女是家庭的核心。如果说我们今天有很大的问题,那是因为妇女不再是家庭的核心,当孩子回家时,再也找不到母亲在那里迎接他”15。
因此,女权主义实际上是一种没有意识到的男权主义,它以男性而非真正的女性为原型。当它谈论将女性从男性中解放出来时,它并不是要通过约束男性的忠诚和夫妻贞洁来使男性尊重女性,而是要将女性变成与男性一样伟大的自由主义者。在其最疯狂的形式中,解放的要求产生了一种不自然的平等主义,它不仅拒绝所谓的妇女地位低下,甚至拒绝文明赋予女性的一些优势。因此,法律中有利于怀孕或刚生完孩子的妇女的特殊规定、禁止强迫妇女从事繁重工作的禁令、在鳏夫得不到任何补偿的情况下向寡妇提供的社会补偿,以及对家庭母亲的任何特殊保护,都被视为不平等的标志而遭到反对。
这一切都因为“这种传统的男女职能和职责分工削弱了妇女在劳动力市场上的地位” 16。断言不平等者之间的平等是与被造物的多样性背道而驰的,也就是说,根据不矛盾的原则,这种断言是不成立的;然而,其真正的偏向是一种傲慢,当一个人处于不平等的地位时,这种傲慢会拒绝自己的利益,而这种地位实际上是生活丰富多彩的一部分。
译者注:
10. 见第 25 段。
11. 见《官方公报》,1972年1月23日。
12. 《大公教会法》,23。"人们认为妇女的地位更多地来自外部工作而不是家庭工作"。
13. 同上,25。"事实上,妻子和母亲不应被迫外出工作,这样,即使她们将所有时间都投入到自己的家庭中,她们的家庭也能过上有尊严、繁荣昌盛的生活。
14. "事实的确如此!我们这个时代的家庭必须恢复到以前的状态"。
15. 1980 年 12 月 29 日《新消息报》的采访。
16. "联邦妇女问题委员会报告",伯尔尼,1980 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