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过）效力和行为理论。还需要最后一点观察来揭示现代人对堕胎误解的根本原因。

　　我们在这些段落中所说的，与我们在其他许多段落中所说的相同，构成了本书的核心，也是我们撰写此书所要阐述的最基本的真理。现代世界的危机在于拒绝人的天然本性或本质，以及相信人可以赋予事物以本质，也可以赋予事物以存在。回到我们要讨论的问题上来，人当然是所孕育的孩子存在的原因，然而胎儿受其自身本质规律的支配，其公理地位需要每一个有理性的受造物予以承认。正如我们所说，这与其说是一个法律问题，不如说是一个哲学问题。宪法法院虽然承认胎儿是享有权利的主体，但却认为胎儿不是人，因为胎儿目前没有知觉，也没有行使意志。这是一种谬论：按照这种观点，昏迷或熟睡的人就不是人，但他们却被普遍认为是人。

　　我认为只有通过效力和行为理论才能澄清教义中的这一难点。特土良把堕胎称为“预期的谋杀”，因为“无论有人夺走的是已经出生的生命，还是毁坏正在新生的生命，都没有什么区别，结果都是一样：将成为人的就是已经存在的生命，也是末来的人26”。这个弔詭的规则是典型的特土良的风格27。事实上，任何已经是人的人都不可能在以后成为人，他已经是人了。如果根据圣托马斯的行为与效力理论来解释，这种成为人与不是人之间的不相容就会消失，根据这种理论，物质无论处于哪个阶段，无论其能力尚未实现还是正在付诸行动，都是一样的。一个人即使不从事某些人类活动，他仍然是一个人，就像一个医生即使不从事医生的活动，他仍然是一个医生，比如，当他睡着了，有人来叫醒他以锻炼他的技能时，他仍然是一个医生。道德问题的解决可能取决于自然科学在某些方面的结论，但归根结底，每一种可能的解决方案都隐藏着某种包含基本真理或错误的预设。在这种情况下，错误的预设最终会使受造物独立于自身。真正的预设是，受造物依赖于自身，也就是说，受造物被自己的本质所束缚，而在有限存在的领域里，只有天主不可逆转地赋予了它自己的本质。

　　堕胎违反了自然法则，也切断了超性的必然结果。堕胎这种行为不仅结束了人的自然生命，还切断了人获得超性生命的途径，而这种超性生命是（出生后）被天主呼召的，但如果仍像往常发生的话，被堕胎的胎儿没有领洗，他就被排除在这种超性生命之外了28。还应指出的是，在这一点上天主教內所有的错误传播，1974 年 11 月 18 日信理部的一份文件给予了谴责。

备注:

26.   Apologeticus，第9章. “预期的谋杀”，因为 “无论有人夺走的是已经出生的生命，还是毁坏正在出生的生命，都没有什么区别，结果都是一样：将成为人的就是已经存在的生命”。

27.   参见 De fuga,5：si negaturus es, iam negasti；“如果你要背信弃义，你就已经背信弃义了”。从字面上看，这个法则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消失。

28.   《罗马监察报》编辑孔塞蒂神父（Gino Concetti）对流产胎儿洗礼的看法是神职人员神学素养下降的一个值得推荐的例子。1981 年 6 月 5 日，在《新消息报》（Giornale Nuovo）上被问及这个问题时，他推荐了一种完全无效的洗礼方法。6 月 17 日，在同一份报纸上。一位比他更了解这个问题的平信徒纠正了他。